当镜头扫过那片晃动的树影时,朴秀荣正倚在木栅栏边咬吸管。慵懒卷发像被海风揉过的海藻,发尾泛着蜜糖色的光,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轻扫过锁骨。化妆师这次没给她画浓眼线,只刷了层蜜桃色的眼影,睫毛根根分明地翘着,倒像是晨露沾在蒲公英绒毛上。
吊带短裙是天蓝色的,裙摆刚到大腿中段,走动时露出的小腿线条像被阳光打磨过的象牙。她总说这种颜色"像咬开青提时溅出来的汁水",此刻这抹绿正裹着她的腰肢,在树影斑驳里忽明忽暗。草编包斜挎在肩头,流苏随着她蹦跳的动作轻轻摇晃,倒像是给这幅画添了串会响的风铃。
"要抓拍哦!"她突然转身,卷发在空中划出金色的弧线。吊带裙的肩带滑到臂弯,露出半片蝴蝶骨,像蝴蝶停在花瓣上时露出的翅膀。摄影师举着相机📷️愣了两秒,她已经笑着跑开,草编凉鞋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响,惊起一群躲在灌木丛里的麻雀。
树影在她身上织出流动的网。她时而蹲下逗路边的野猫,裙摆堆在脚踝像朵倒开的花;时而踮脚去够低垂的树枝,发梢扫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草编包里的柠檬糖掉出来两颗,在阳光下滚成金色的球,被她捡起时指尖沾了糖渍,在镜头前晃成小星星。
"这里的光好漂亮!"她突然指着某处树影大喊。吊带裙的背带被她故意拉低,露出大片晒成小麦色的肌肤,上面还沾着细小的草屑。化妆师举着粉扑要补妆,她笑着躲开,草编包里的防晒喷雾掉出来,在地面喷出细密的白雾,像下了一场微型太阳雨。
有人递来冰镇的柠檬茶,她咬着吸管含糊地说谢谢。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手指往下滚,在吊带裙的肩带上洇出深色的痕。她不管不顾地仰头喝,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锁骨处的阴影跟着起伏,像海浪推着贝壳。树影忽然变浓了。她蜷在长椅上翻杂志,卷发铺了满背像幅未干的油画。草编包当枕头,吊带裙的裙摆盖住半张脸,只露出翘着的睫毛和若有所思的嘴角。有片树叶落在她鼻尖,她伸手去抓,结果把整本杂志都带到了地上,惊得树上的松鼠抱着松果直瞪眼。
"要拍吗?"她突然坐直,卷发炸成小狮子。吊带裙的领口歪到一边,露出里面穿的比基尼👙肩带,是柠檬黄的,和她耳坠上的珐琅小柠檬撞了色。摄影师还没按快门,她已经笑着扑向不远处的秋千,草编包在身后晃啊晃,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风掀起裙摆时,她正踮着脚去够树上的风铃。吊带裙的系带在腰后松了,她浑然不觉地转圈,裙摆绽成一朵旋转的绿玫瑰。草编包里的发圈掉出来,被她踩在脚下也不管,任由卷发在风里乱成金色的云。
当夕阳把树影拉成金色的弦,她终于消停下来。抱着草编包坐在台阶上,吊带裙的肩带被她用发卡别好,露出晒得通红的肩膀。有人递来毛巾,她胡乱擦着汗,卷发上的水珠滚进衣领,在锁骨处汇成小小的湖。"明天去海边吧?"她仰头问,嘴角沾着冰淇淋的渍。吊带裙的裙摆被海风吹得鼓起来,草编包上的贝壳挂饰叮当作响,像在应和某个即将到来的、永远晒不黑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