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下学归来，见到魏婴错愕了。
眼前少年，是15岁时来云梦听学的魏婴。
「蓝湛？你不认识我了？」魏婴歪歪头，双手叉腰，冲愣神的蓝湛挑眉，见他眼底逐渐泛红，心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又酸又疼，他转动腕上古镯，恢复了莫玄羽的脸。
「蓝湛？你别哭呀。」
「我、我就是逗你玩儿。」
「你不喜欢，我不变就是。」
魏婴以为蓝湛会喜欢见到以前的自己，结果却把人惹哭，到底是不能随便给人惊喜，不，惊吓。
死去的脸，突然出现，可不惊吓嘛。
何况，蓝湛已经熟悉莫玄羽这张脸。
日日见，夜夜抚，突然不见，别说蓝湛，他自己都有些不适应。
「我就是，想想看看以前的自己。」魏婴眼眸失神片刻，抬头冲蓝湛笑笑，「太久不见了，我都忘记长什么样了，别说你，我都快接受不了哈哈哈哈。」
蓝湛心被魏婴的笑刺痛，伸手握住他手，拇指摩挲虎口，眼神炙热，说魏婴我很想你：「魏婴， 我心悦你，不是因为容貌，不是因为家族地位，是因为是你，一切才成立。」皮囊如何不重要，魂火才是关键。
蓝湛见到15岁的魏婴，眼眶泛红，是替魏婴开心，这些年虽然他看似已经接受了莫玄羽的容貌和而身材，但心底呢？没有谁愿意顶着别人的脸生活。魏婴再不拘小节，也断不会毫无在意。
魏婴唇翕动，但未说一句话。
他强装笑，头耷拉到蓝湛肩头，偏头，呼吸打在蓝湛侧颈：「蓝湛，你亲亲我。」
蓝湛收紧手臂，两颗心脏仅有一衣之隔，他偏头吻魏婴鼻尖，唇：「你喜欢，再换回去如何？」
魏婴手探进里衣，水汽洇湿睫毛，仰脸追蓝湛的唇：「我用自己的脸，你跟我做吗？」每次都是莫玄羽的脸，魏婴的脸，也想要一次。
「15岁的魏婴，要吗？？」
蓝湛呼吸一窒。
心跳如鼓，狠狠掐住魏婴腰。
衣衫一件件散落在地。
蓝湛温柔地如午后暖阳，烘着魏婴的心脏，爱如潮水汹涌澎湃，蓝湛像位布道者，引领15岁的魏婴探索未知的神秘丛林。
抹额滑过魏婴手腕，被一手握住，揉进蓝湛如瀑的发间：「蓝湛，你舒服吗？我可以唔……」可以再配合一些。
蓝湛没给魏婴言语的机会。
吻着人，闯入更疯狂的领域。
「魏婴，我爱你。」
温存时，蓝湛反复说着爱。
平时最端正不易近人的人，眼下抱着怀里人，不厌其烦地说爱，像要把13年间来没宣之于口的情话，全部说完。
「蓝湛，你今晚像喝酒似的。」魏婴描摹蓝湛的眉骨，古镯滑落至小臂，冰了下蓝湛：「含光君 ，你真好看。」
「……」蓝湛压下嘴角弯起的弧度，抚着古镯上的云纹，似是感谢又似是埋怨，他怕魏婴恢复莫玄羽的脸后，心里难受。
一次放纵，换魏婴伤心，他是不愿的。
「蓝湛我没事。」魏婴钻进蓝湛怀里，跟猫般贴在他胸膛，感受心脏的跳动，「一次就够了，我只想让曾经的自己，不，是曾经的皮囊，也感受一下含光君，所以你别多想。」最该心痛的人，却反过来安慰享受者，这怎能叫人不心疼？
蓝湛眸色暗了暗， 「嗯」了声：「如果喜欢，你……」
「我可以继续玩儿~你~吗？」
「……」蓝湛蹙眉，低头望怀里的人，魏婴一脸坏笑，右手食指摁在蓝湛心脏处画圆：「换其他更帅气、妖娆的脸，你也会像今天一样享受吗？」
蓝湛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但这人话开了头就停不下。
末了，只能用禁言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