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最近热播的电视剧《梦华录》中，展现了一位歌女的独特选择，她宁愿陪伴客人，也不愿意接受客人的邀请。这种情节引发了许多观众的讨论。
我在童年时期，曾深信一个充满美好幻想的故事，这也是许多公共知识分子喜爱探讨的话题。传说古代的著名歌女们只会卖艺而不卖身，年幼无知的我竟然选择了这个信念。然而，有人会试图为此辩解，指出古代的娼妓和倡优之间存在本质的区别。显而易见，这不过是给孩子们编织的美丽谎言，两者事实上有着相似的含义。
在《桃花扇》中，我们看到李香君这个角色在东林之后的命运，她身材纤细，温柔娇羞，恍若未经世事的少女。尽管她学习了戏曲，但在16岁时，她却被迫成了青楼的头牌。为了帮助李香君招揽客人，杨龙友计划为她“梳栊”，这里的“梳栊”意味着歌女第一次接待客人。然而，这背后需要耗费巨额的金钱。为此，阮大铖倾尽所能给予侯方域财富，让身处困境的侯方域能够与李香君共享春宵，他的目的是想通过此举拉拢复社的首领侯方域，从而减轻复社对自己的指责。
侯方域本意想要答应阮大铖，以此感谢他促成自己与李香君的爱情，没想到李香君却鄙视阮大铖这个魏党成员，当场丢弃了阮大铖用钱买的衣服和首饰。在明代，像李香君这样的头牌歌女才有机会选择不接客，她被视为名人的妾侍来培育，本就有机会被大户人家看中并买去为妾。除此之外，大多数歌女则不得不一边唱戏一边接客。类似的情况在柳如是身上也有所体现，她最终嫁给了年长的钱谦益成为妾侍。
有些人专门从贫穷家庭中挑选女孩，教授她们琴棋书画，等到这些女孩长大后，表现出色的可以卖给富贵人家做妾，而那些成长不如意的则会被直接卖到青楼，这种现象被称作“扬州瘦马”。鲁迅曾经指出，中国历史上充斥着“吃人”的现象，从字里行间都显露无疑。
侯方域因为遭到阮大铖的陷害，不得已逃到了史可法的幕下。而此时，李香君却被奸党田仰看中，企图迎她入门为妾，李香君宁死不屈，在墙上撞击自己以示决绝。最终，奸党马士英与阮大铖借助皇帝的旨意，将李香君送入弘光皇宫，成为一名戏女。可见，古代歌女的命运无疑是悲惨的，很多原本出身于豪门的人由于种种原因流落风尘，最终被训练成交际花。她们年轻时凭借美貌和资本，或许可以拒绝普通的客人，但随着年华渐老，便不得不接受客人的要求。
孟郊曾写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其中的“长安花”显然并不是泛指普通花卉，而是指平康坊的歌女们。中国古代的文人确实颇具情趣，当我们在回忆唐诗宋词时，也应当留意他们引人入胜的情感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