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再一次因“重男轻女”的言行上了热搜,成为网络热议的焦点。这次,她在一档真人秀节目中,面对一锅香喷喷的鸡汤,竟然大方把鸡腿分给两位男嘉宾——25岁的周翊然和28岁的董思成,理由是“弟弟们要长身体”,而只给了21岁的小女嘉宾欧阳娣娣和宁静几根翅尖。
宁静在听到朱丹的分鸡方式后,立刻说道:“我们小时候也是,被看重的人总能吃到鸡腿。”她还质问朱丹:“你是不是特别偏爱男孩?”朱丹毫不避讳,坦承道:“确实有一点”(更爱男孩)。
这样的“重男轻女”的言论瞬间唤醒了无数女性心中被“鸡腿”伤害的往事——那些在饭桌上,鸡腿总被夹到哥哥或弟弟碗中的孤独记忆。
回想起我作为家中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中的小女儿成长的经历,虽然奶奶总是给我哥哥单独端来一碗肉,但由于爸妈比较开明,这样的偏见我并没放在心上,甚至几乎没有强烈的被轻视的印象。
然而,在某一天收听鲁豫在播客《岩中花述》的采访时,我不知为何在跑步过程中泪流满面。那一集是鲁豫与脱口秀演员小帕的对话。尽管我不认识小帕,在听完节目后感动不已,但我没有追踪她的脱口秀。通过她们的交流,鲁豫似乎是因为小帕把自己家庭的痛苦当段子分享,才认识了这位来自新疆阿克苏的女孩。
在小帕讲述的家庭故事中,提到了那个“一无是处”的父亲,只因为是男性就获得了父母的宠爱和情人的追捧;而离婚后重聚的母亲则吝啬于给予学费与爱的支持。小帕从小就被训练到深陷自我否定与外貌焦虑中。她提到,长大离开新疆多年后,才第一次听到别人说“眼睛很大,很漂亮”。小时候因为眼睛大而不敢与人对视,常常被批评为“瞪着别人看没有礼貌”。
她从小高挑,腿长,买裤子成了难题,也常常被家人说“长那么高干嘛,真麻烦”。作为班里唯一的少数民族孩子,她常常被同学嘲笑“长得奇怪”。与父亲的情人们聊天时,她发现不少人都是为了逃离原生家庭而来,最后却又陷入了新的糟糕关系。所幸,逃避的方式多种多样,女性的处境虽相似,但不止于婚姻这一条路。
小帕通过进修摆脱了家里的束缚,毕业后逐渐找到以脱口秀为生的工作。这一路走来既艰难又痛苦,但她坚持了下来,因为“活下去才有一切可能”,活着才能看到未来更加自在的自己。
我们从不畏惧苦难,却常常为走过苦难的她们鼓掌喝彩。也许是因为在她们的故事中,看到了自己的成长经历,让我忍不住落泪,尽管对具体的记忆有些模糊。又或者,是因为我没有勇气像小帕那样深入剖析自己的成长历程。或许,揭开表层的伤疤,会发现我们这一代女性所承受的困苦至今依然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