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腾格尔,很多人第一印象,是“钢铁的翅膀”,是“学猫叫”。
可时光倒回三十年,腾格尔可是盛极一时的“草原歌王”。
他曾将百万家产挥霍一空,也因妻子离散,痛失爱女,逐渐淡出荧幕之外,沉寂十年。
时间倒回1986年,中央民族歌舞团的筒子楼里,25岁的腾格尔攥着刚领的工资冲进小卖部。
三瓶二锅头下肚,他赤着膀子在操场嘶吼蒙古长调,惊飞满树麻雀。朋友劝他省点钱,他咧嘴一笑:“酒是马的翅膀!”
那时他刚凭《蒙古人》红遍草原,却为了一口酒干出更荒唐事——偷偷跑去血站卖血换酒钱。
护士抽血时他闭眼哼歌,转头就把钞票拍在酒馆柜台上。年轻时的腾格尔像匹脱缰野马,以为草原尽头都是他的牧场。
彼时的腾格尔刚刚成名,红极一时之后,他再也不用“卖血换酒了”,因为金钱来得比牧草更茂盛。
演出费从几十块涨到上万,他腰间别着大哥大,呼朋引伴顿顿烤全羊。新婚妻子哈斯高娃缩在二十平米的漏风小屋,看他扛回整箱好酒宴客。
酒酣耳热时,他拍着胸脯对朋友喊:“喝!明天我卖摩托车结账!”
四年光景,三百多万家产化作空酒瓶堆满墙角,还倒欠百万债务。
几年后,哈斯高娃受不了了,最终选择了离婚。
他醉倒在满地狼藉中,怀里还搂着见底的酒坛。
九十年代末的北京城,过气歌手腾格尔蜷在出租屋拨电话,听筒里传来前妻第六次挂断的忙音。
月光照见床头褪色的全家福,他突然想起童年放羊时姥姥的话:“小马驹跑得太快,当心摔断腿啊。”
酒醒后的清晨,他翻出蒙尘的三弦琴。琴弦震颤的刹那,草原的风声裹着马头琴的呜咽撞进胸膛——这才有了《天堂》里那句撕心裂肺的“蓝蓝的天空”。
这首《天堂》,让他再度爆红,于此同时,腾格尔的人生也迎来第二春。
腾格尔遇到了小她18岁的舞蹈演员——珠拉。
不久之后,二人结婚,还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嘎吉尔。
女儿嘎吉尔降生时,他推掉所有商演,笨拙地给孩子冲奶粉,蒙古语“嘎吉尔”意为大地,他总把女儿举过头顶:“你是爸爸的草原。”
可惜好景不长,2007年,三岁的女儿,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腾格尔剪断长发烧了酒具,把女儿的小脚丫印在《天堂》唱片封底。
深秋的病房里,三岁的嘎吉尔蜷在病床上,小手指勾住他的衣角:“爸爸唱《天堂》...”
他日夜守在床边哼唱,此后几年,腾格尔逐渐淡出公众视线,草原再没响起他的歌声。
可即便如此,三年之后女儿还是病逝了。
腾格尔再站上舞台,是 2018年某卫视晚会,当重金属前奏轰响,全场惊愕地看着腾格尔用洪荒之力嘶吼《隐形的翅膀》。
观众笑疯了,却没人注意他攥紧话筒的手指关节发白。
后来唱《野狼Disco》,他戴着浮夸墨镜扭胯,下场后却躲在后台吞降压药。老友心疼地说:“他哪是搞怪,分明是拿刀子在心口剜肉给观众看热闹。”
如今腾格尔,不止时常出现在各大舞台,偶尔一些影视剧,也会突然出现他的身影,可谓是多线发展。
于此同时,腾格尔还参与了公益事业,治理家乡草原,守护蒙古的传统文化。
他的手机相册里存满新栽的树苗。阿拉善的梭梭林绵延数里,他蹲着检查滴灌管的样子,像在照顾婴儿。
有次公益直播,网友问是否后悔当年酗酒,他望着镜头外的草原沉默良久:“酒醒了发现家没了,就像牧民弄丢套马杆——杆子能捡回来,可跑丢的马...”
这个曾醉倒在天堂门口的男人,最终在人间烟火里找到归途。
呼和浩特的夕阳下,远处传来新歌《苍狼大地》的旋律。沙哑的歌声掠过草原,惊飞一群鸿雁,如同他跌宕的人生——飞得再远,终要落地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