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年,李安在《色戒》的拍摄现场做了一个孤注一掷的决定,让整部影片的拍摄方向彻底改变。他让现场所有工作人员撤离,只留下梁朝伟、汤唯和摄影师。随着光线逐渐暗淡,镜头慢慢对准,旗袍的盘扣轻轻解开,现场瞬间陷入一种极度紧张的氛围。梁朝伟所扮演的易先生像被困住的野兽一样扑向汤唯,一只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快速解下皮带,将她的双手捆住。汤唯用力反抗,呼吸急促,汗珠从下巴滴落,砸在榻榻米上。李安守在监视器旁,眼神锐利。他清楚,这已经不只是简单的表演,而是两位演员完全融入角色,彼此之间仿佛没有了隔阂,在震颤与紧张中,以最真实的状态相对。
这场戏连续拍了 17 次,直到李安终于喊出 “过”,梁朝伟和汤唯才瘫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据说,影片开拍前,剧组曾为梁朝伟安排了替身,但被他坚决拒绝。他希望能亲自突破过去的限制。回想拍摄《春光乍泄》时,梁朝伟在一些镜头前总是放不开,王家卫只能用远景拍摄来避开,这个心结一直困扰着他。所以,拍摄《色戒》时,他下定决心亲自完成所有戏份,不接受任何替身。电影里的每一个细节,好像都藏着深层的含义。
不过《色戒》上映后,观众更多把注意力放在了梁朝伟和汤唯在片中是否 “假戏真做” 上。这种猜测很快成了大家议论的热点,特别是梁朝伟在之后的采访中说 “肢体碰撞时确实是假戏真做”,更是让网友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甚至有高清截图流传出来,显示电影第 42 分钟梁朝伟身上有环状凸起,这张截图在网络上疯狂传播,转发量达到 51 万次,超过四成的观众坚信 “假戏真做” 的说法。
另外,有剧组的匿名人员透露,演员在拍摄前签了保密协议,真假其实并不重要。而副导演出来解释,说那只是灯光反射造成的胶布阴影,是三级片常用的拍摄手法,却没多少人相信。他无奈地摇摇头:“观众宁愿沉浸在香艳的流言里,也不愿意认可表演的力量。”
汤唯因为《色戒》一下子走红,却也立刻卷入了舆论的漩涡:广告被撤掉、戏约被取消,甚至连话剧舞台都对她关上了门。金星在节目中愤怒地说:“凭什么只封杀汤唯?有本事把李安和梁朝伟一起封杀啊,电影又不是她一个人拍的。” 但外界的质疑并不是最沉重的打击。最让她心碎的是,未婚夫田雨看过未删减版后提出了分手,他在采访中说:“作为演员我佩服她的勇气,但作为男友我无法接受。” 这段感情的结束让汤唯叹息:“他曾是对我最好的人,只是缘分到了尽头。”
如今距离《色戒》上映已经过去 18 年,人们还在热议这部电影。李安在自传中提到,影片的真正内核在于梁朝伟饰演的易先生褪去绅士伪装显露的兽性,而汤唯饰演的王佳芝卸下大义面具展现的渴望被爱的脆弱 —— 这或许才是电影的精髓。
梁朝伟后来透露,拍摄期间他患上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电影拍完后健康状况急剧下降;汤唯也因为高强度的拍摄瘦了十斤。尽管 “假戏真做” 曾经是热议的焦点,但电影本身早就超越了这些表面的话题。尤其当王佳芝唱起《天涯歌女》、易先生泪流满面时,情欲已经升华为灵魂的相互叩问。就像梁朝伟在杀青宴上喝醉后所说:“真与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早就把心掏出来给观众看了。” 这,才是演员真正的职业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