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里,萧景睿是个特别让人疼的角色。论出身,他比萧峰还复杂 —— 爹不是亲爹,娘有难言之隐,亲爹在异国他乡,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居然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子。可他偏偏没被这些糟心事打垮,反而活得越来越通透,这一点,连梅长苏都佩服。
说他可惜?其实他比谁都明白:日子是自己的,总不能被过去的烂事绊一辈子。
1. 这孩子好得有点 “傻”,可谁都忍不住想疼他
萧景睿这人,纯得像张白纸。爱了医女云飘渺六年,人家嫁了别人,他难受归难受,再见时还能笑着说 “你该有好结果”;梅长苏来京城,他拉着人家往家里请,说好了 “就来休养”,哪怕亲弟弟谢弼想利用梅长苏讨好誉王,他也硬顶着:“我答应过苏兄,就得护着他清静。”
最让人动容的是救沈追那次。户部尚书沈追查私炮房,被谢玉派来的人追杀,萧景睿跟沈追素不相识,愣是冲上去用胸口挡箭。他说:“沈大人是忠臣,不能就这么死了。” 管他是不是自己爹的命令,在他眼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在金陵城这潭浑水里,他就像块干净的石头,谁见了都想护着。连老谋深算的梅长苏,后来都坦言:“对景睿,我始终有愧。” 可当初为了扳倒谢玉,还是不得不把他的身世掀了个底朝天 —— 这孩子的好,连敌人都舍不得真伤他。
2. 生日宴上那一刀,把他的人生劈成了两半
萧景睿一直以为自己是人生赢家:爹是谢玉,“爹爹” 是卓鼎风,娘是长公主,自己还有个皇家赐的 “萧” 姓,文能写诗,武能耍剑,走到哪儿都被人高看一眼。
可他二十四岁生日那天,梅长苏设了个局,把所有遮羞布都扯掉了。
原来他不是谢玉的儿子,也不是卓鼎风的儿子,是长公主和南楚质子的私生子。当年另一个孩子(卓鼎风的亲儿子),根本不是病死的,是谢玉派人杀的,只不过杀错了人。谢玉留着他,不是因为爱,是把他当连接自己和卓鼎风的纽带 —— 有这层关系,卓鼎风才会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更狠的是,亲爹在南楚当大王,当年丢下怀孕的长公主跑了,如今快死了,才想起有这么个儿子,派人来认亲。
一夜之间,天塌了。敬了二十多年的爹,是害自己亲弟弟的凶手;疼自己的 “爹爹”,其实跟自己没半点血缘;亲爹?不过是个当年不负责任、如今想占便宜的陌生人。连自己最敬重的苏兄,都是来掀自己家老底的。
换作别人,早崩溃了。要么像谢玉那样黑化,要么像誉王那样疯魔。可萧景睿呢?躲起来哭了几天,再出来时,眼睛红了,心却没歪。
3. 被全世界算计过,依然选择善良
萧景睿做了三件事,让人觉得这孩子是真的 “活明白了”。
第一件,去南楚见亲爹。明知道那人当年抛妻弃子,如今不过是想临死前图个 “天伦之乐”,他还是去了。不是原谅,是放下 ——“毕竟是生我的人,见一面,了个心愿。”
第二件,原谅梅长苏。回来后,他跟梅长苏说:“你选了你觉得重要的,舍弃了我,这是你的选择。我不怪你,因为我对你好,是我愿意,不求回报。” 这话听着轻,其实重得很 —— 换作谁被最信任的人捅了一刀,能这么轻易翻篇?
第三件,拎着剑去参军。赤焰案平反后,边关打仗,他二话不说去募兵处报名。言豫津追上来骂他 “傻”,他笑着拉上朋友一起去:“国难当头,总不能躲在家里当公子哥。”
他没因为自己是 “私生子” 自暴自弃,没因为被算计就觉得 “全世界都欠我的”,更没学那些权谋家玩阴的。经历了那么多烂事,他还是那个会为陌生人挡箭、会真心祝福旧爱的萧景睿,只是眼里多了几分看透世事的从容。
最后说句实在话
萧景睿的通透,比梅长苏的智谋更动人。梅长苏是 “算”,一步一步布棋,为了复仇不惜牺牲;萧景睿是 “活”,不管牌多烂,都想好好打下去。
他跟萧峰不一样。萧峰被身世逼到绝路,觉得 “辽人宋人都容不下我”;萧景睿却明白:“我是谁的儿子不重要,我是萧景睿就够了。” 这种心态,不是没心没肺,是真的把 “自己” 活明白了。
金陵城的风里,全是算计和仇恨,唯独萧景睿,像株被暴雨打过的竹子,弯了腰,没断骨,雨停了,照样往上长。
所以梅长苏才说:“景睿这孩子,岂止是可惜二字。” 他可惜的,或许不是景睿的遭遇,而是这世间太脏,配不上这样干净的人。可景睿偏不,就凭着一股 “我愿意善良” 的劲儿,硬是在泥里开出了花。
这大概就是《琅琊榜》想告诉我们的:聪明是天赋,通透是本事,而经历过黑暗还能选择光明,是真的了不起。萧景睿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