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岁登台再唱牧羊曲,台下却没人记得她曾是春晚顶流,更没几个人知道她早把国籍都换了,折腾半辈子只剩一把嗓子
1983年,郑绪岚第一次在春晚唱牧羊曲,第二天全国商场粉色毛衣卖断货,同款布料价格翻了三倍。
那几年她演出费按小时算,火车到站就有人等在车厢门口递合同。
爆红第三年,她在广州机场遇见美国人爱德华,三个月后便宣布结婚。
当时国内没几个人办过退国籍手续,她成了流程表上的001号,户口页当场剪角。
美国的生活一开始像蜜月。
爱德华带她逛超市,用购物车推成小山,结账时她发现卡全冻结。
原来丈夫早辞职,靠积蓄过活。
她想继续唱歌,华人社团给的车马费连房租都不够。
孩子出生后矛盾升级。
爱德华嫌她不会英语,没法独自去医院,把她护照藏抽屉。
夜里争吵,孩子哭,邻居报警,警察来了听不懂中文,直接把孩子抱走寄养。
她花了四个月才把孩子接回来。
2003年她悄悄回北京,带着四岁孩子和一只行李箱。
接机的朋友差点没认出她,体重掉了二十斤,头发白了一半。
想在工体开演唱会,场地方说怀旧场最多八百人,票没卖完。
身体垮得更快。
协和医院误诊为普通肠炎,手术切掉五十厘米健康肠道,之后两年靠营养液活着。
那几年她靠朋友接济,房租月付,演出服是借的,唱完直接把高跟鞋脱在后台,脚肿得塞不回去。
转折点在2010年。
朱时茂把她的故事告诉了大学声乐教授李友。
第一次见面,李友带了两罐小米粥。
两人没去餐厅,坐在医院走廊吃完。
李友说,粥里加了红枣,补血。
李友陪了她十二年,直到心梗去世。
那天她正在电视台彩排,接到电话直接蹲在地上,话筒还开着。
工作人员听见哭声,把观众清场,留她一个人在舞台中央。
今年五月,她去婚礼走穴,穿红西装唱了三首。
观众忙着拍新娘,没几个人抬头。
她下台后坐在酒店后门的台阶上,自己点了根烟。
烟是新郎给的喜烟,她抽到第三口开始咳嗽。
演出市场报价单上,她名字后面标着友情档,出场费不足当红歌手十分之一。
主办方提醒她,唱完不能提美国那段,观众不爱听。
她把护照放在李友留下的那本《声乐心理学》里,每次演出前翻一翻,看完又塞回去。
有人问后悔吗,她回一句:护照能改,嗓子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