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KBS2调查节目《确凿证据(Smoking Gun,又译作决定性证据)》播出了一期聚焦于配角演员姐妹死亡事件的节目。这期节目揭示了一个关于虐待、警方玩忽职守和悲剧性损失的骇人故事。
2004年,二十多岁的杨素贞赤脚跑进警察局。她声称自己和母亲遭到袭击。令人震惊的是,袭击者竟是她的亲姐姐杨素拉(素罗)。
她们的母亲回忆说,大女儿威胁要杀死妹妹,还说要把她的鼻子撕下来。当她试图阻止时,她和年幼的女儿都遭到殴打。绝望之下,她最终打开门让最小的女儿报警。
这位母亲描述了素拉令人恐惧的行为。她说素拉完全赤裸地在家里走来走去。拿出托盘开始用厨房刀具刺她,同时叫喊必须杀死她们。尽管素拉是她的女儿,这位母亲仍感到恐惧。
对母亲而言,杨素拉曾是个安静、好学且善良的女儿。她说素拉当时在读研究生,但那个夏天完全变了一个人。关于这个曾经聪明勤奋的女孩身上发生了什么,疑问挥之不去。
梦想成为演员的杨素拉和妹妹素贞,曾前往庆尚南道河东参与电视剧临时演员工作。开始后不久,素拉的行为发生巨变。在精神病院住院期间,素拉透露骚扰始于拍摄现场。副导演曾多次对她实施性侵。首次性侵发生在河东拍摄期间,后来在首尔继续,副导演利用酒精和孤立环境侵犯她。当她反抗时,对方甚至用刀抵住她的脸进行威胁。
素拉作证称在两个月内被副导演强奸六次。她还表示在休息期间和公交车上还遭遇额外性骚扰。尽管如此,在撤销投诉三年后,素拉从18层高楼跳下结束生命,酿成悲剧。
母亲的悲痛转化为愤怒。她说最初自己甚至哭不出来。但并非每个遭遇强奸的人都会死亡。她认为是警察杀害了她的女儿。
母亲回忆首次去警局的情形。她说虽然带了素拉记录的整叠笔记和录音,但警察反问"你们真觉得这算案件吗?"他们让素拉忘记一切,尝试适应社会。尽管调查人员更换过,但整个过程充满了二次伤害。母亲透露曾有调查员让素拉画出施暴者的生殖器。听到这里,评论员李智慧表示愤慨,称其荒谬恐怖。
母亲含泪补充说,当时以为只要忍过调查就好,如今深深后悔没有更坚决抗争。
素拉去世六天后,妹妹素贞也离世了。母亲回忆素贞因介绍姐姐参与引发这一切的临时演员工作而自责。素拉死后,她停止进食日渐消瘦。得知真相的父亲在姐妹离世后突发脑溢血去世。母亲说当她清醒过来时,四年已过去,她发誓要为女儿们揭露真相。
但故事并未结束。杨素拉后来透露共有三名不同的副导演先后对她实施性侵或骚扰。其中一人甚至没收她手机并囚禁她三天。
得知此事后,母亲说服素拉提告。素拉共指控12人,其中4人强奸罪,8人性骚扰罪。所有被指控者都是临时演员协调员或工作人员。她声称三个月内遭受40次强奸或性侵。然而所有被告否认指控,甚至威胁她。
两年后,素拉撤回全部指控。她说因为警方审讯时重温创伤实在难以承受。在家人的陪伴下她暂时恢复稳定,但三年后选择结束生命。
母亲的愤怒丝毫未减。她说自己带齐所有证据去警局,却被敷衍了事。调查过程本身就是另一种暴力。她认为警方该为女儿的死负责。
《确凿证据》这期节目暴露了司法系统的悲剧性失职,以及一个被虐待和漠视摧毁的家庭所承受的巨大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