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探案剧《朝雪录》中的第四个案件《戏伶冤魂索命案》已圆满落幕。与第二个案件《井底埋尸案》相似,复仇的主题贯穿始终——《井底埋尸案》中的采荷为母复仇,而《戏伶冤魂索命案》则是晴娘为师复仇。两者虽在复仇的方式上如出一辙——都潜伏在仇人身边,伺机而动,逐一清除仇人,但晴娘的复仇却牵扯出一个15年前的重大案件——5万两黄金失踪的旧案。
《井底埋尸案》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疑点,而《戏伶冤魂索命案》则显得更加复杂。从剧中的一些细节来看,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晴娘似乎并非唯一的凶手,至少有四个疑点值得深思:
首先,15年前,晴娘的师父清曦和丈夫张将军被清璃、清筠、刘仁励、庞辅良四人联手杀害。清曦的儿子和女儿被抛弃在井中,晴娘仅救出了师父的女儿嘉韵。然而,嘉韵因受到惊吓,精神恍惚,至此变得如同四五岁孩童,神智不全。晴娘复仇的手法有一个共同特征——每次动手之前,必定唱一曲双清戏班的压轴好戏《目连救母》,且唱曲的正是嘉韵。而每当嘉韵唱曲时,晴娘便会杀人。两人如此默契配合,实在难以让人相信嘉韵真的是心智不全之人!
第二,晴娘在复仇过程中手法各异:清璃死于戏台上因箭匣被人动了手脚,清筠则因酒中被放了曼陀罗毒药,最终被晴娘吊死在房梁上。刘仁励被绑住手脚溺死于池中,庞辅良先是被刺伤,之后死于火海。清璃和清筠虽为师徒关系,虽然有些武艺,但被晴娘所杀也能理解。然而,刘仁励是四人中唯一一位武功最强者,曾开设武馆的他未必容易被单独击败。晴娘如果真的独自行动,她不可能轻易将其击败。因此,嘉韵很可能是与晴娘共同作案的帮手。此外,唯一的疑点是,刘仁励的死亡现场,晴娘和嘉韵同时出现在场,这一点耐人寻味。难道晴娘明白自己无法单独击败刘仁励,所以特意拉上了嘉韵合力将其杀害?
第三,在府衙受审时,晴娘最初坚决否认自己为凶手,称汪知州的证据不足,无法定她罪。然而,当秦莞一一将证据和推理摆出时,晴娘立刻改变了态度,迅速认罪,并特别强调这一切都是她一人所为,绝无他人。晴娘为何态度转变如此迅速?除了无法再隐瞒事实,她似乎还在保护某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嘉韵。晴娘深知,如果秦莞继续追查下去,嘉韵很可能被牵连。所以,为了保护嘉韵,她选择主动承认所有罪行。
第四,案件结局后,秦莞和燕迟一行人准备启程回京,庞夫人带着儿子和嘉韵来送行。此时,嘉韵的表现异常。当秦莞和庞夫人道别时,嘉韵依旧像个心智不全的样子,但当秦莞等人转身离去后,嘉韵似乎突然恢复了神智。这一变化非常突兀,值得深思。在庞府时,嘉韵因撞到脑袋而恢复了对15年前事件的记忆,表明那次撞击似乎让她恢复了意识。然而,送别时她仍表现出之前的模样,显得刻意装傻。如果嘉韵一直装傻,那么她很可能是晴娘的帮手,也许这一切都是晴娘的安排,想通过装傻来掩饰她与晴娘的共谋。而如果嘉韵真的是心智不全,那她与晴娘共同杀死刘仁励的可能性依然存在。更重要的是,明明在事后恢复了神智的嘉韵,却仍然装作心智不清,这一行为更加可疑。
秦莞作为一名机智过人的探员,或许早已怀疑,单凭晴娘一人无法杀死刘仁励,她心里或许已有答案,但她为何选择不深究?原因其实很简单——她自己也在为父母复仇。正如她对燕迟所言,如果她与晴娘处境相同,为了复仇,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走上与晴娘相同的路。秦莞感同身受,理解晴娘的心情,因此选择放下心中的疑虑,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