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充斥着喧嚣和争议的相声界,辈分早已成为一块令人迷惑的谜题。纵使相声之流,草根出身的群体更是能在艺术的泥沼中,凭借才华和口才闯出一片天。但其中,倘若你提及辈分,又难免引来一番暗涌波澜。每个名字背后,似乎都隐藏着一段说不尽的故事,而其中的错综复杂,绝非浅尝辄止的人所能理解。
当今相声界,公认的“宝字辈”几乎成了象征着江湖地位的标志,如马志明、田立禾、常宝丰等人,至今依然活跃在舞台上。然而,若你试图探究更为古老的一代,那些活跃于1940年代的相声演员,便会发现,另一位寿字辈的身影依然未曾消逝。这个人便是1941年出生的湖北相声名家——薛永年。
薛永年的辈分,或许正如相声的艺术本身,略显模糊和难以捉摸。1961年,他拜师韩子康,而韩子康在当时的名声并不显赫。或许是因为韩师兄的缘故,薛永年未能完全归属“寿”字辈。但这一点,鲜有人能言之确切。对于自己究竟属于哪一辈,薛永年从未做过过多辩解,似乎始终以文字辈的身份与同行往来。而这其中的微妙,甚至让人不禁回想起一段相声家谱的变迁——那便是马三立编纂相声家谱时,犹豫不决的笔迹。
然而,想要厘清薛永年的辈分,便不得不提起他与张杰尧的关系。张杰尧,这位在相声史上极具争议的角色,自称拜师于北京的高闻元。而高闻元的身份,则与德字辈的高德光、高德明、高德亮——德云社的元祖——紧密相关。按理说,张杰尧应是名正言顺的“德”字辈,但这一切的认定并不一致。尽管他在业内拥有一席之地,但却未得到完全承认。更有传言称,张杰尧当年并未真心获得高闻元的传承,仅仅是自认“师承”,并以此自立门派。虽然如此,他与张寿臣并肩齐名,依然成为了当时的重要人物。可张杰尧一直心系“德”字辈,甚至改名“张稽祖”,打算将自己摆在整个相声界的祖宗位置。如此一来,连原本敬重他的张寿臣也不得不再三调停,才接受了他在辈分上的地位。
值得一提的是,张杰尧曾在日伪时期参与过电影拍摄,这一经历无疑成为了他的污点,最终导致他在抗日胜利后离开了京津相声圈。1953年,张寿臣组织津京相声演员大会,直接将张杰尧从相声门中除名,彻底抹去了他的相声身份。
尽管如此,张杰尧的影响力并未完全消失,甚至在晚年定居西安后,侯宝林大师也曾邀请他到北京参与曲艺的指导工作。马三立在整理相声家谱时,亦未敢忽视张杰尧的贡献。对于张杰尧的辈分,马三立采用了相对宽容的态度,标注了“德字辈,存疑”的字样。由此可以推断,若张杰尧确实为“德”字辈,那么作为其弟子的韩子康,自然也应归于此辈,而薛永年也便理应成了寿字辈的一员。
尽管如此,薛永年始终没有把自己定义为寿字辈,或许在他的眼中,辈分不过是一纸空文。早年间,他曾在天津求学,师从朱相臣等宝字辈的前辈,因此他一直以“文字辈”与同行为伍。而从他的年纪来看,作为40后出生的他,确实更符合“文字辈”的身份。除了马志明、谢天顺等少数相声世家的存在,40后几乎都属于文字辈。更为重要的是,薛永年在湖北演出多年,李金斗曾以“师叔”相称,这也间接证明了他属于文字辈,毕竟在相声界,称自己为“大辈”并非明智之举,反而可能引发不必要的纷争。
辈分之事,不必太过执着,真正重要的是艺人的传承与创新。薛永年以其默默无闻的坚守,赋予了相声更深的内涵,而对于他而言,是否称自己为“寿”字辈的标签,早已不再重要。在那一曲又一曲的相声中,他以言辞为墨,浸润了几代人的心灵,留下了不朽的印记。
愿所有秉承传统又敢于创新的相声人,都能找到自己心中的舞台,不论辈分如何,艺术的光辉终究属于每一个用心去演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