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屁和白景琦算是不打不相识。当年两人因为马车让路的事大打出手,郑老屁揪掉白景琦一撮头发,白景琦把他扔河里。可后来郑老屁老家发大水来投奔,白景琦还是收留了他,给口吃的给份活。
最让人唏嘘的是郑老屁的死 —— 为了给孙子郑三旦谋个好前程,硬是撑着吃下两斤大饼卷肉,当场就没了。他临终前拉着白景琦的手托付:"一定照看好我孙子。" 白景琦一口答应,可谁能想到,这托付最后成了白家的祸根。
郑老屁死得实在不值。来白家之前,他已经病得三天没吃东西了,郑三旦不可能不知道。可爷孙俩一进白府,郑老屁就拍着胸脯说:"七爷,我给您表演个吃两斤饼!" 明摆着是讨好,想让孙子能进柜上学本事。
白景琦一开始没当回事,厨房赶紧做了送来。郑老屁吃第一卷时就脸发白,小胡管家在旁边直劝:"老爷子慢点,不行别硬撑。" 郑三旦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爷爷噎得直翻白眼,愣是没说一句 "我爷爷病着吃不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爷爷是为了他才这么拼,可他就揣着明白装糊涂。
等郑老屁咽下最后一口气,白景琦才反应过来,气得直跺脚:"你们怎么不拦着!" 可话已出口,他还是兑现承诺,让郑三旦进了柜上。谁知道这小子心里早恨上了,觉得爷爷是被白景琦逼死的。
这就叫揣着私心装委屈。郑三旦打心底里瞧不上这种 "讨好财主" 的活法,来的路上就跟爷爷犯拧:"我宁可回家种地,也不伺候那财主!" 可真到了能进柜上学本事的时候,他又舍不得走了。这种又想占便宜又想立牌坊的心思,最是害人。
郑三旦后来的做派,简直让人牙痒痒。在柜上学了几天本事,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百草厅合营后,他看到白家的老牌匾扔在地上,上去就踩。白景琦气得骂他:"那是我祖宗的牌位!" 他还嘴硬:"是你祖宗,又不是我祖宗。"
更缺德的是他到处诬告白景琦,说百草厅偷税漏税。查来查去啥问题没有,他就撒泼打滚:"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 合着白景琦给你饭吃、教你本事,最后落得这么个名声?典型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其实他恨的哪是白景琦,根本是恨自己没本事。郑三旦打小穷怕了,看见白家的排场就眼红。爷爷讨好白景琦时,他觉得丢人;自己进了柜上,又觉得别人都看不起他。这种自卑拧巴成了毒,最后全撒在了白家身上。
就像书里写的:"有些人的恨毫无道理,你过得好就是原罪。" 郑三旦就是这样,白景琦没亏待过他,可他见不得白家风光。后来在原著里,他甚至动手打死了白占元,彻底成了白眼狼。
郑老屁用命换来的前程,被孙子的恶彻底毁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明着的坏,是这种藏在 "受害者" 面具下的阴毒 —— 你对他越好,他越觉得你欠他的,最后咬你一口还觉得理所当然。白景琦到最后可能都没明白,自己到底哪对不起这祖孙俩。
说到底,郑三旦的恶,根源在于又穷又拧巴。既想靠着白家往上爬,又拉不下脸承认自己需要帮助;既享受着别人的恩惠,又觉得别人在施舍。这种拧巴到最后,就变成了无底线的恨。郑老屁要是知道孙子成了这样,怕是死也闭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