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宿舍》最新这期「浪姐」特辑,把我看得那叫一个尴尬,脚趾都快抠出三间屋子外加一个客厅啦。
一个活动,但凡人数超过一桌麻将,哪怕再奢华的房间,也会拥挤得像是早高峰的地铁。热闹是挺热闹,就是连呼吸都得要依次排队。
这期节目说它像早高峰的地铁一点都不夸张。16个人挤在一张长桌之上,镜头轻轻这样一扫过去,全是那种「借过麻烦让一让」的感觉,就连夹菜,都得精准地找准时间差。
以前的综艺节目怕嘉宾太少会冷清,现在的节目拼了命的往里边加人,流量不高人数来凑嘛。但是人多了之后,空气里都飘着「我该不该说话」的问号,连何炅这种老江湖都得不停Cue流程,像极了过年饭桌上拼命找话题的你我。
我印象最深的是吴泽林,在整个过程中,就如同被按下了加速键般,宛如一个小陀螺。
他一会儿端锅,一会儿找饮料,一会儿递纸巾,连镜头都难以跟上他的速度。弹幕飘过一句「弟弟别跑啦,我甚是心疼」,瞬间便戳中了我。
先说祝绪丹,她端着一个空碗,绕场走了一圈多,执意要坐在王珞丹的旁边。这个时候,李晟只能识趣地站起来让座。
镜头切换到弹幕,屏幕上满是那种「压抑」的氛围。
可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在参加团建的时候,也常常做过类似的事情:因为害怕一个人待着,就硬要挤进那些并不怎么熟悉的小组里,最后反而让整个场面变得安静而尴尬。
更窒息的是,祝绪丹那句「帮我拿饮料」,其语气就仿佛在点外卖那般。张颜齐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成了「外卖员」。我直接代入打工人的怨气:姐呀,我上班之时都未曾这般卑微过。
王珞丹的反应更为真实,全程就一个劲的低下头开始扒饭,看似有些冷漠,实则是将「我不想营业」直白地写在了脸上,就如同那被迫参加部门聚餐的我们一般。
在姐妹聚会中,那个一整晚只说三句话的朋友,正是她。
叶童的表现可谓是让人心酸,她的脸红扑扑的,像红富士般,眼皮却不停地在打架,当被何炅cue到「想见李白」之时才猛然复活,喊得比那应援声还要更为卖力。
前后的反差之大,就仿佛像是切换了人格一般。
不过如果仔细想想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她是全场最年长的,白天录完《你好星期六》后又来到这修罗场,社畜连续工作48小时也会有灵魂出窍的状况。
她那「营业式的笑」以及微微眯起的眼睛,是中年人对社交最后的一种温和。
真正撑起场面的是何炅与谢娜。一个呢,轻松愉快地递梗;另一个呢,简洁明快地接梗,就好似那人肉Wi-Fi放大器一般。
谢娜穿着睡衣热舞救场的那两分钟,全场姐姐被强迫着开始营业并举手,就连宋妍霏都瞬间变成了迷妹想要与之合作,热搜预定得清清楚楚。
不过救场这件事本身就极为荒诞:为何非得要一个人去燃烧自己,才能够将全场点亮呢?我们每次举行聚会的时候,是不是也在等待着那个「谢娜」的出现呢?
但是谢娜一走,现场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就连冰箱「嗡嗡」的制冷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七八分钟过后,镜头又扫了一遍,人已经走了一半,剩下的几个弟弟默默地开始收拾这看上去有些凌乱的场面,就跟KTV包厢散场后的情形一样。
节目把「控场依赖症」很直接地呈现出来了。
只要何炅一不在,游戏立马就乱套了;要是谢娜提前走了,大家就好像没了主心骨一样,都散开了,各自去玩自己的手机。
这种情况就跟公司组织团建时,领导刚去洗手间,才几分钟,所有人就马上松懈下来,开始低着头刷手机一样。这样的情形所体现出的尴尬,可不是仅仅存在于明星和普通人之间的差别。
我原以为,咖位越大,就越能「carry」。结果在整个过程中,王珞丹抠着眼屎,眼神放空;张小婉小心翼翼,不敢接梗。
原来镜头不会骗人,即便再大牌的人,也会在那不合拍的局里,沦为背景板。这结论让我瞬间释怀。
如果今天只来五个人,王珞丹会不会主动讲冷笑话?叶童的微醺会不会变成真嗨?节目没给答案,却把「人数决定化学反应」的潜规则撕开了口子。
看看隔壁,《毛雪汪》中三个老友瘫在沙发上,我有所领悟:熟人局并不需要何炅。
而《宿舍》却将半生不熟的姐姐们硬凑成一桌,就如同把我与小学同学拉进群里发红包一般,在礼貌微笑的背后,仿佛能看到脚趾抠出的三室一厅。
有人把锅甩给姐姐们不敬业,我倒觉得她们只是太清楚「多做多错」。
在24小时摄像头下,说多错多,不如闭嘴保平安。
这种「沉默的自我保护」,和我们在群里已读不回的心态一模一样。
当然也要承认,正是这份「玩不到一起」的真实让《我们的宿舍》区别于其他精心编排的合家欢。
我们爱看的,从来不是那种完美无缺的社交,而是那些「稍微有些欠缺」的瞬间。
比如王珞丹不经意间抠了抠眼屎,叶童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真实得就如同我和闺蜜聚餐时突然袭来的困意一般。
所以别急着骂姐姐无聊,下次聚餐谁再抱着手机当低头族,谁就自动代入王珞丹。
节目好不好看另说,至少它让我们敢承认:不是所有聚会都要嗨到炸,有时候一起安静地尴尬,也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