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与蒋碧微的关系,由于两人三观不合,逐渐变得疏远。与此同时,徐悲鸿对一位女学生的器重,进一步加剧了家庭中的矛盾。更为复杂的是,背后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推动这一切的发展。那背后的手,究竟是谁?
六、\"慈悲\"之恋
在徐悲鸿感到沮丧、情绪低落时,一个天赋异禀的少女突然进入了他的生活,给他带来了些许的色彩。这位少女便是他的学生——孙多慈(也叫孙韵君)。女作家苏雪林曾描写她为:“白皙细嫩的脸庞,漆黑的双瞳,短发可爱,穿着工装衣裤,温文尔雅,笑容甜美可人。”
孙多慈不仅外貌可爱,更为难得的是她极高的绘画天赋。徐悲鸿对她的赞美溢于言表,称她:“慈(孙多慈)学画仅三月,才华非凡,妙笔生花,令我惊叹不已。”
正因为对她的极高评价,徐悲鸿在一封写给未归南京的蒋碧微的信中,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可能要爱上别人了。”
从这一句话看,徐与孙多慈之间,似乎依然保持着纯洁的师生关系。徐悲鸿的“爱上别人”应该是发自内心的赞赏,既因为孙多慈温文尔雅的气质,也因她非凡的才华。因此,他才在信中坦白自己可能会“爱上别人”。
然而,这一切被蒋碧微解读为不可接受的信号。特别是某天,蒋碧微来到徐悲鸿的画室时,看到了一幅名为《台城夜月》的画作,画中徐悲鸿悠然地坐在南京鸡鸣寺旁的台城上,而孙多慈则站在他旁边,头顶明月。
蒋碧微趁徐悲鸿不注意,将这幅画拿回家,特意将其摆放在显眼处,激怒徐悲鸿。徐悲鸿无可奈何,因为这幅画一直挂在画室内,激起了她的不满。后来,徐悲鸿被迫将画上的人物改成了刘大悲的老太爷,试图“消弭”她的愤怒。
这种冷暴力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紧张。蒋碧微回忆道:“我们很少争吵,但这种冷战却在家里越来越多。”
不久后,他们决定搬家,蒋碧微一手操办了新的住所。在南京傅厚岗,他们买了一块地皮,建了一栋两层的小楼,1932年底,搬入新居。蒋碧微感到非常满意,特别是院子里有两棵高大的白杨树,南京仅有三棵,他们家便占了其中的两棵。她还特意为徐悲鸿布置了一间宽敞的画室。她满怀欣慰地回忆道:“宽敞的新家,精致的院子,得力的佣人和舒适的环境。徐先生从事艺术教育,名声如日中天,前途无量,我为他安排了一个温暖的家庭。”
然而,这样的安排真的符合徐悲鸿的心愿吗?
对于一般的艺术家来说,这样的生活无疑是令人满足的。徐悲鸿若停留在此,或许只会成为一个名声远播的画家和教授,但却少了一个影响深远的艺术巨匠。徐悲鸿的一生,除了天赋与勤奋,他的成功还源自对国家的愤怒和对人民苦难的深刻同情。没有灵魂的艺术家,即使技巧再精湛,也无法成就顶尖的艺术成就!
七、“危巢”
那时正值国难当头,徐悲鸿给新家命名为“危巢”。蒋碧微听后愤愤不平,指责徐悲鸿选了一个不吉利的名字。
徐悲鸿只得苦笑回应,他们的思想和生活已逐渐不同。徐在《危巢小记》中写道:“黄山的松树生长在悬崖峭壁上,尽管营养贫瘠,却生命力顽强,与风霜搏斗,展示出奇异的风姿。如果有人将它放入园中,施肥灌溉,它的奇态便消失了。”
而蒋碧微怎能理解这些深沉的思想呢?
在九一八事变之后,为了提高国家声望,徐悲鸿决定组织赴欧洲的中国画展,振奋民族信心。1933年1月,他带着数百幅中国现代绘画启程。
蒋碧微本不想同行,但考虑到如果不去,徐悲鸿可能会带着孙多慈前往,她最终决定与他一同出发,期望这次旅行能修复他们的关系。遗憾的是,这次画展并未如她所愿,反而让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化。
画展期间,徐悲鸿与蒋碧微在许多细节上的冲突逐渐显现。例如,在苏联的画展期间,徐悲鸿计划参观马德里博物馆,蒋碧微却坚决反对。再如,在列宁格勒的古董店,徐悲鸿想购买一具精美的雕塑,但蒋碧微坚持要买便宜的皮货,最终雕塑未买成,而她却花了钱购买了皮货和一套纯银餐具,这些生活上的差异让两人产生了更多的矛盾。
八、背后的手!
欧洲巡展历时一年半,1934年8月,他们回到了上海。然而,这次旅行非但未修复他们的关系,反而使得他们的感情越来越疏远。
回国后不久,徐悲鸿带着几十名学生,包括孙多慈,前往浙江天目山写生。回来后,蒋碧微得知,徐与孙多慈在旅途中亲密无间,甚至有学生拍到他们接吻的照片。
蒋碧微心生愤怒,开始采取行动。她成功阻止了徐悲鸿为孙多慈安排的留学计划,甚至在孙多慈的画册发行和留学申请上制造了障碍。这些事件让两人的关系急剧恶化。
徐悲鸿在回忆与孙多慈的关系时说:“我与孙多慈从未单独交谈过,她因流言蜚语而备受困扰。她忍受着这些非议,而我的同情也渐渐转向了她,最终,我的心情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然而,在徐悲鸿和蒋碧微之间,始终有一个影子在暗中操纵。这股力量背后的推手,是蒋碧微的情人——张道藩。张道藩不仅是蒋碧微的情夫,还与徐悲鸿的关系深刻交织,背后的动机和细节值得进一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