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斯以前是春晚红人,一年挣的钱能装满麻袋。他媳妇王燕玲突然说想包荒山,没人信她能成事,连陈佩斯都觉得这想法太离谱。可王燕玲硬是签了延庆万亩地,当时谁也没想到,这片荒山后来成了救命稻草。
那会儿陈佩斯摊上法律纠纷,公司倒了,家里钱不够交儿子学费。他坐在院子里揪头发,王燕玲扔给他一把铁锹:“走,去山里忙活去。”两口子开始种地,白天王燕玲当护士,晚上还要跑三小时山路帮陈佩斯浇树。手上冻疮夏天晒脱皮,冬天裂口子,全当是锻炼。
有次陈佩斯看媳妇扛化肥,眼泪往下掉,说不该让她遭罪。王燕玲直接把锄头往他手里塞:“别说丧气话,卖果子就有钱排戏。”第一车石榴卖了30万,她全投进剧本里,还说亏了接着种地。这话把陈佩斯听得直哭。
后来陈佩斯写话剧《托儿》,排练时没钱暖气,王燕玲天天带军大衣和姜汤去剧场。演员冷得打哆嗦,她一句句鼓励:“陈老师的戏得活着。”结果演了120场场场爆满,赚了两千多万。首映那天陈佩斯拉媳妇上台,她死活不肯,说围裙上有面粉。
最难的是拍电影没投资,王燕玲直接把北京的房子拿去抵押:“拍!赔了住山里去。”剧组差点揭不开锅,她凌晨去菜市场扛菜,回来煮大锅饭:“吃饱才能做戏。”等到《戏台》上映三天破两亿,陈佩斯盯着还款短信直发抖,说终于把钱还完。
他俩儿子陈大愚想搞艺术,王燕玲拦着:“先学做人,敢蹭你爸名气打断腿。”现在儿子靠着话剧拿了新人奖,都不敢告诉同学他爹是谁。几个孙子家长会从来没提过爷爷是陈佩斯。
老爷子临终前握着孙子手念叨,你妈是咱家的大功臣。陈佩斯现在总说媳妇早给他铺好了路,记者问王燕玲怎么看,她正给孩子扎辫子:“说啥呢,快换频道给你爷爷练动作。”
山上的石榴熟透那年,陈佩斯偷偷刻了块木牌插在地头,写着“此处埋着陈某人傲骨,幸得妻捡回。”现在再去延庆那个山头,还能看到当年种的果树,听说结的果子特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