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是什么体验?没有人比23岁的董文华更有发言权。
1985年,初登春晚00的她身着一袭军装,从容而优雅的站在聚光灯下,邀全国各族人民共同欣赏《十五的月亮》。
这场表演让她一跃成为部队、矿区、生产一线的常客。她那宛若百灵鸟的歌声,拜访过苏联,抵达过朝鲜,时任朝鲜最高领袖的金日成甚至送了她一块表以示尊重。
正当众人以为,自己见证了一颗新星冉冉升起时,董文华身上的星光却在38岁时骤然黯淡了。
她究竟做了什么,在事业巅峰惨遭“封杀”?如今年过花甲的她,为何又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呢?
第一任老师是收音机
声乐,自古便是一门门槛极高的行当。
演唱者除了要具备极强的天赋,还要专门练习发声,而这种训练往往都是童子功。
正因如此,老一辈歌唱家,出身梨园者十之八九。偏偏董文华尤为与众不同,父母都是工人的她,声乐启蒙全靠“蹭”。
上世纪60年代,大孩子带小孩子是社会常态。
像董文华父母三班倒的工人家庭,父母能够给予孩子的陪伴相当有限,即使在周末也可能轮到大晚班,于是乎,董文华变成了每天跟在哥哥姐姐屁股后面跑的小孩。
每逢周末,她就会变成少年宫的旁听生,有时跟着大哥练字,有时看着二哥搞诗朗诵。
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跟着姐姐去合唱团玩,那里有很多和她年纪相仿的小伙伴,还有或婉转、或磅礴的音乐。
许是受熏陶的时间久了,三四岁的小娃娃竟也学会了几个选段,未经雕琢的清月歌喉很快就吸引了老师的目光。在老师的引导下,姐妹俩完成了第一支双人合唱,这也是董文华第一次体会到音乐的力量。
只可惜,文艺事业对于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属实太过遥远,董文华的父母纵使知道小女儿有天赋,也没有能力托举女儿进行专业的声乐训练,好在她家里还有一台稍显老旧的收音机。
年幼的董文华每天跟着广播电台练习发音,久而久之,竟然也摸到了发声吐息的门道。
慢慢地代表学校参加各种文艺汇演,最终更是凭借一副天生好嗓,博得了沈阳军区39军业余宣传队的青睐。
一夜爆红又一夜沉寂
与众人想象的不同,董文华的军旅之路并非一帆风顺,甚至在演艺生涯初期,董文华每天都颇为烦闷。
宣传队的文艺骨干认为,董文华自带一副天生好嗓,人又长得漂亮,是天生唱音乐剧的好苗子。
然而,董文华本人却对音乐剧兴致缺缺。
她喜欢唱歌不假,但对舞蹈着实没什么感觉,此前更是从未接触过表演。骤然离开舒适区的她,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才能赶上大部队,奈何现实没有给予她选择的权利,哪里需要她,她就要朝哪个方向发展。
音乐剧的确不是他的伯乐,却也给了她被伯乐发现的机会。
在跟随文工团巡演期间,董文华极具穿透力的嗓音,激发了作曲家铁源的创作灵感。
铁源第一时间来后台找到了正在卸妆的董文华,表达了自己想要与之约歌的想法,并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是董文华第一次得到专业人士的肯定,心中自是欣喜非常。不过她也没把这件事太过放在心上,毕竟文艺合作具有极强的偶然性,有想法、有灵感不代表项目一定能够落地。
直到铁源亲自去部队找她时,这位20出头的姑娘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静候许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第二年,董文华凭借春晚上的一曲《十五的月亮》火遍全国,而铁源就是《十五的月亮》的创作者。
成功打开知名度的她,成了无数词曲作家眼中的“香饽饽”,约歌信件如雪花一般袭来,其中不乏《春天的故事》《长城长》等传唱度较高的经典作品。
正当众人以为,董文华会与他的师妹毛阿敏一样,成为中国乐坛史上的一座丰碑时,属于她的故事却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悄然终结。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张照片。
从未被封杀的董文华
那是一场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商演活动,刚刚结束表演的董文华,受邀与活动主办方领导合影留念。
合影双方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客套,社交距离也正常且礼貌,这张照片本不应该激起任何水花,可偏偏“远华案”主犯赖昌星是这场商演活动的主办方。
1999年,轰动全国的特大走私案东窗事发,媒体将与赖昌星有往来的公众人物扒了个底朝天,这张平平无奇的照片几乎毁掉了董文华的整个歌唱事业。
在严重不对等的信息壁垒下,不少吃瓜群众错信,董文华与赖昌星之间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密切联系”。
有人说赖昌星为了与董文华产生交集,不惜斥资百万博美人一笑。也有人说董文华就是赖昌星在演艺圈的代理人,这位看似道貌岸然的歌唱家,就是“远华案”的最大从犯。
起初,或许没有人相信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但很快,观众们发现董文华好像“消失”了,她不再是春晚的座上宾,就连下基层的慰问工作也都换了新人。
难道真的像那些知情人爆料的那样,董文华被国家封杀了?
尘埃落定25年后,62岁高龄的董文华首次回应这些莫须有的指控。她从未被明文“封杀”过,之所以退居幕后不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只是为了不让舆论影响到家人的正常生活。
“远华案”事发后,她确实度过了一段相当黑暗的时光。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几乎将之吞没,她根本无从澄清,即使解释了也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她,好在她的家人始终未曾动摇过。
在家人的陪伴与开解下,她逐渐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幕后,开始问文工团筛选新苗子,培育新支柱。
至于曾经的辉煌与困苦,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脚踏实地的现实生活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而随着赖昌星的落网,笼罩在董文华头上的疑云终于散得干干净净,赖昌星之所以选择和董文华合照,完全是为了哄自己老婆开心。
只可惜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互联网双重早已换了一批人,曾经的污蔑与诋毁,除了当事人早已没有人关心。
参考资料
人民网:董文华15岁的珍藏照片曝光
中国共产党新闻网:董文华 人生最美在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