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民警察打拐为主题的电视剧《利剑·玫瑰》已在总台央视电视剧频道(CCTV-8)热播多日,引发了广泛关注。
该剧讲述了林山市公安局打拐办主任邓妍(迪丽热巴饰)带领着五人小组共同侦破多起拐卖大案的故事。不仅满足了观众追剧的心理期待,更引发了强烈的社会共鸣。
《利剑·玫瑰》聚焦拐卖犯罪题材,直面沉重的妇女儿童被拐卖案件中受害者及其家庭的隐秘伤痛。
剧集通过“小洋芋被拐案”“郑薇薇绑架案”“跨国劳务诈骗案”等多起案件,系统性地呈现了拐卖犯罪的产业链:
从底层人贩(如红姨、黄川)到资本化犯罪网络(鼎顺集团),从传统诱拐到跨国贩运,触目惊心地揭示了这一黑色产业的运作链条。
犯罪分子的残忍、狡猾与贪婪令人发指。在拐卖案件中,重灾区是青年女性和儿童,其毁灭性打击、连环性伤害波及整个家庭。
小洋芋被拐后,年轻妈妈蔡欣精神崩溃,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与重度抑郁,提出离婚;
奶奶满心自责,甚至产生自杀念头;
寻亲中又遭遇诈骗,原本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陷入无尽痛苦与绝望之中。
还有很多受害人甚至变成了加害者,如年幼的女孩发发,成了犯罪分子的诱饵;被拐卖的女子甄妮,成了犯罪分子的帮凶等等。
以然然的妈妈章阿姨寻亲为主线、凝聚无数寻亲家庭的“团圆小馆”,成为观察受害者家庭创伤的窗口,将“拐卖”的摧残性伤害具象化——它摧毁的不仅是个体,更是家庭纽带与社会信任。
打拐警察在破案后持续推动DNA数据库建设、联合公益组织寻亲等行动,则赋予题材以治愈性:法律不仅是惩戒之剑,更是修复社会关系的缝合线。
《利剑·玫瑰》“打拐铁三角”中的三位警察,是非常“有特点”的警察。
他们的性别、年龄、性格、工作分工、个人背景各不相同。本剧通过展现现代警务的协作生态,完成了多元警察形象的塑造。
本剧还跳出了对于警察塑造“伟光正”的刻板模板,消解“符号化”人物塑造方法,允许警察有创伤、有情绪、会犯错、需成长,并且把这种成长过程自然融进案情的发生发展中。
打拐战线的老将老尹(尤勇智饰),从案件侦破协作中的“定海神针”,到面对陈年积案人物事件烂熟于心的“最强大脑”,从积劳成疾晕倒出车祸,到牺牲在打拐一线,体现了警察“燃烧式”的职业信仰。
打拐办主任邓妍,她的职业理想、深切的共情能力与她个人的经历密切相关:儿时伙伴然然被拐的创伤成了她难以疗愈的伤痛;好心帮助小姑娘反遭人贩子绑架让她深切共情被拐女性的痛苦,激发出她内心关于打拐工作紧迫的责任感。
打拐干将常锐(金世佳饰),其父亲牺牲了自己救出的人却成了祸害很多妇女儿童的人贩子。常锐从卧底人贩子交易的勇敢,到情绪波动为父亲感到“牺牲不值”,到面对人贩子时的“情绪失控”,再到后期学会团队协作,完成了从“莽撞”到“沉稳”的成长。
剧中打拐民警没有“超级英雄”光环:他们会因线索中断焦虑,会因战友牺牲崩溃,会在“执法者的两难”中摇摆,但正是这种“人性化脆弱”,反衬出职业信仰的珍贵。
当邓妍对郑薇薇说“找回身体只是第一步,找回生活才是胜利”时,警察的职责已从“破案”升华为“救人”。
《利剑·玫瑰》通过多位核心角色的精心塑造,在打拐题材领域实现了叙事突破。
剧集通过多案并行,构建了覆盖警察、罪犯、受害者、民间力量的“社会全景图”。
全剧编织起了一个庞大且鲜活的人物群像图,围绕多起拐卖案件展开,以案件为核心纽带,让各类人物依次登场。
剧集利用人物之间复杂的亲属、同事、上下级等关系,不断衍生出新人物;每个主要人物都有其独特的背景故事,这些背景故事成为推动人物出场和情节发展的动力。
全剧采用多线叙事结构,以“三阶段犯罪升级”为经线(个体案-集团案-跨国案);
“四重人物关系”为纬线(警匪对抗、警民互助等),使庞大的人物网络始终紧密相连。
“团圆小馆”作为关键场景,既串联案件线索,又为冷峻的刑侦叙事注入人文温度。
综观全剧,《利剑·玫瑰》又以两大主线串联,一是寻找被拐少女“然然”,从警察邓妍到受害者家属章阿姨、再到志愿者团队,在寻找的过程中,同时也帮助了很多受害者重获团圆;
第二条线索是寻找人贩子,在层层追踪中,从小到大不同层级的犯罪分子被绳之以法。
《利剑·玫瑰》承载着深刻的社会意义。打拐不仅仅是警察的职责,更是全社会共同的责任。
《利剑·玫瑰》的价值在于其现实警示意义、社会共情力以及对执法者的致敬,是一部兼具社会责任感与类型突破的剧集,成功地让“天下无拐”的愿景引发了广泛讨论。
原创 张文娟 CCTV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