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依靠演员表演极为夸张的传统喜剧综艺不一样,《脱口秀和Ta的朋友们》第二季将巧妙的铺垫融合进了生活细节当中。
谁最先把这些铺垫给揭露出来,谁就能够得分,这个节目最招人喜欢的地方在于,它默默地把“冠军”这个概念划分成了两个维度:一是段子的创意以及内容质量的较量,二是人物设定的构建与展现,到底哪一方面更具吸引力,最终得由观众来进行评判。
瞅完第四赛段后,我觉着所谓的“冠军派头”其实就是“不被淘汰的缘由”,节目组在后台悄悄打分,观众在弹幕里马上就投票,把两边的分一加,谁的故事先讲完,谁就离奖杯更近一点儿。
先讲讲步惊云,其段子水平明摆着在那:吐槽老板平平无奇,贞操梗火了但笑点乏善可陈,姥爷的死亡观还与陈艾撞梗了。
可她仍留在热门区,缘由很简单:小雪、邱月已被淘汰,只剩她一个女生,节目需要一个“女性代表”来撑场面,观众也想看新鲜的,因而她的缺点被悄然忽略了。
高寒挺有意思的,前两场把“富二代养鸡”和“寒门拼搏”凑一块还一点不违和,第三场却好像没了力气似的,笑点一下子就少了,由此能看出,人设一旦定了,观众就会自动给你加滤镜,滤镜一破,再多的梗也救不回来。
小奇的表现犹如坐过山车,首场极为惊艳,第二场平平无奇,第三场又有所回升,观众因对他有新手的好感滤镜,将期望值抬得颇高。
不过这滤镜并非能长久保护的,若下一期他再出状况,弹幕便会从觉得他前途光明转为也就那样了。
邱瑞的“气愤”标志仿佛是护身符,又像是紧箍咒,他能够触及到讽刺的边缘,但却越来越难以突破。
就像在高速公路上驾驶,左边是审查的护栏,右边是观众的审美疲劳线,方向盘稍微打大一点,就容易出问题,如果气愤缺乏新的内容,便会沦为重复的噪音。
孟川的文本就像散落的珠子,单颗很耀眼,整体却零散,观众笑过就忘了,是因为缺了能把情绪串起来的线。
他自己也清楚,可表演的短板在那,练了好几年没长进,干脆把“不连贯”说成风格,也算自己能接受。
小四爷被领笑员捧成“何广智接班人”,但接的是口音不是灵魂。
何广智的穷鬼叙事里有狡黠的市井智慧,小四爷只剩“我穷我可爱”的撒娇。
观众第一次听觉得新鲜,第二次就开始快进,因为缺那口真实的人间烟火。
贾耗晋升仿若开了外挂一般,其文本、节奏、观众缘都颇为不错,我认为他暗自钻研了弹幕心理学,每次停顿都精准卡到网友快要刷“哈哈哈哈”的那零点几秒之前,这种“使人觉好笑”的特质令他即便讲冷笑话也有人捧场,简直如同作弊。
毛豆的局限性,就跟“巅峰后遗症”差不多,上次他把“军旅加美食”这个主题讲得很有江湖味,让人回味好久好久;可这次就好像在反复炒那些老掉牙的情节,都没什么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观众对他以前那种很震撼的表现还印象深刻,所以对他的要求就特别高,只要没做出新的突破,弹幕马上就开始怀念过去。
顺着榜单一直往下看,你能发现“冠军态势”实际上是由观众和节目一起塑造出来的景象:节目负责去制造话题,观众负责投入感情,双方一起把某个人推到很显眼的位置,而段子本身到底有没有趣,反倒变成了不太重要的问题。
这让我想起自己每次闺蜜聚会,总有人负责讲笑话,有人负责捧哏,有人负责拍照发圈。最后大家记得的,往往不是笑话本身,而是那个把全场气氛点燃的人。脱口秀舞台只是把这套社交规则放大了一百倍。
何广智的稳,是一种“把生活磨成粉,再捏成新形状”的稳。他不再靠穷卖惨,而是把中产焦虑、社交尴尬、年龄危机统统打包,再撒一把自嘲的糖霜。观众吃这一套,因为那些烦恼我们也正在经历,他替我们先笑为敬。
再往深处想,我们追的到底是段子,还是人设?是笑点还是故事?当步惊云的“女性大王”标签被反复提及,当锐锐的“普通脸”成为遗憾,当小四爷的口音被放大成特色,我们其实在用投票的方式给自己找代言人。
反观之,这种“代言人机制”也在暗暗起反作用,选手一旦被标签所固定,便很难有新的变化,邱瑞的生气、孟川的冷淡、毛豆的回归,皆为标签固化带来的不良影响,节目需要记忆点,观众需要新奇感,而选手自己却夹在中间,无法动弹。
所以当我看到何广智稳居第一时,心里居然松了口气。至少他证明了:在标签横行的时代,持续输出真实的生活切片,依然是硬通货。观众会腻段子,但不会轻易腻真诚。
当然以上只是我和屏幕之间的悄悄话。节目还没录完,谁知道下一期会不会突然杀出一匹黑马?也许小奇再炸一次场,也许步惊云突然开窍,也许孟川把散落的珍珠串成项链。毕竟脱口秀的魅力就在于下一秒永远未知。
写到这儿,我突然好奇:如果让你来排这个“冠军相”榜单,你会把谁放在第一?是稳如老狗的何广智,还是你想赌一把的冷门?评论区开麦,咱们姐妹之间聊聊,看谁的眼光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