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风格的改写,必须凸显出其独特的犀利与批判性,语言要简练且不失深刻。以下是我根据原文内容,在鲁迅风格下进行的改写:
---
提到电影,人们总是自然地把目光投向那片星光灿烂的好莱坞,或是欢快喧闹的宝莱坞。可是,这种常见的印象却未必符合事实。全球电影产量第一的国家,果然是印度。然第二名呢?也许大多数人会感到讶异——它并非在美国的梦工厂,也不在东亚的娱乐圈,而是在西非的尼日利亚。
在这片常被误解的土地上,隐藏着一个名为“诺莱坞”的电影王国,每年以超过2000部的产量,正悄无声息地创造着属于自己的文化奇迹。值得一提的是,诺莱坞没有大笔的投资,也没有炫目的特效。它凭借的是一份对本土文化的执着,和一个草根般的发行网络,几乎不依赖昂贵的影院,而是通过简单的VCD、DVD,直达万家灯火。
这一模式,或许正是其魅力所在。2014年,一部喜剧影片《人人都爱詹妮法》,竟在本土票房力压好莱坞的大片《死侍与金刚狼》,引起了欧美影评人的惊愕。如此景象,谁能不为之一震?
尼日利亚,土地辽阔,约92万平方公里的疆域,承载了非洲近五分之一的人口,超两亿的生灵在这片土地上生息。尽管如此,它却并没有安稳的生活条件:基础设施薄弱,电力供应不足,贫困依旧像阴影般笼罩着这片土地。即使如此,诺莱坞又是如何逆风而上、蓬勃发展起来的?
最早的电影,随着殖民地的脚步传入了尼日利亚。1926年,《Playful》是有记载的首部尼日利亚故事片。电影产业的逐步扩张与石油的繁荣互为表里,90年代初期,尼日利亚的人民对文化需求的渴望日渐迫切。科技的进步让数码摄像机便宜,石油的财富让不少家庭可以买得起电视机,正是在这一切的催化下,诺莱坞的兴起才显得顺理成章。
1992年,商人肯尼斯·恩布埃为了解决滞销的录像带问题,用1.2万美元拍摄了一部融合邪教、背叛、复仇的影片《生存枷锁》,没有影院,没有豪华设备,只有几名演员和极为简陋的拍摄条件。谁能想到,这部粗糙的作品竟然卖出上百万份,开创了一个全新的产业模式:从影院跳跃到街头摊贩,诺莱坞的草根发行网络,也因此扎根在了尼日利亚的每一个角落。
“诺莱坞”这一名字的出现并非偶然。2002年,纽约时报记者纳西德·哲光在拉各斯看到街头满是贩卖本土电影光盘的小摊,便在报道中类比好莱坞与宝莱坞,并为其命名“诺莱坞”。这一名称被迅速接纳,甚至成为了民族的骄傲,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也在2009年宣称,诺莱坞的年产量已经超过了美国,成为全球第二大电影生产国。
巅峰时期,诺莱坞不仅为当地提供了超过100万个就业机会,更成了非洲文化的“活化石”。许多人都听过这样一个故事:科特迪瓦内战期间,叛军收到了一批诺莱坞的DVD后,竟然全体停下了武器,开始一起观看电影。诺莱坞不再是一个电影产业,而是一种文化的象征,是非洲人民情感的寄托。
诺莱坞的兴起,靠的并非是高科技的特效或者庞大的投资,而是那份接地气的生存法则。每部影片的预算仅为2到4万美元,拍摄周期通常只有1到3周,简陋的拍摄设备,街头巷尾的实景,常常是“5毛钱的特效”,但这并不妨碍它对民众的吸引力。导演们也不知疲倦地拍着,奇克·伊西诺便曾创下8年拍摄80部影片的惊人纪录。
影片内容则深刻地扎根于非洲的传统文化,现实主义作品毫不回避社会的痛点——艾滋病、腐败、内战的创伤,甚至是儿童兵的悲剧。这些题材并不迎合西方的猎奇心态,而是着眼于非洲大陆的真实困境与欢笑。
然而,这样的模式在现今的市场中并非没有挑战。盗版猖獗,制片方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回笼资金,这促使电影产业产生了高产低成本的生存方式。学者们估算,诺莱坞的产业链可能占到尼日利亚GDP的5%至10%。如此规模,乃至不亚于传统的石油产业。
然而,粗放式的增长并不是诺莱坞的终点。随着国际资本的关注,流媒体平台如Netflix、亚马逊PrimeVideo等的崛起,推动了诺莱坞的转型。2016年,Netflix进军非洲市场,接着便以38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狮心女孩》在全球的发行权,这也为诺莱坞带来了巨大的资金注入与国际认可。
如今,诺莱坞正逐渐告别粗糙与低效,开始融入全球化的浪潮。现代化的连锁影院开始在尼日利亚的主要城市落地,电影的内容也变得更加多元与精致。2018年,由尼日利亚女星吉尼威芙·纳吉自导自演的电影《狮心女孩》成为第一部获得奥斯卡提名的诺莱坞作品,象征着其迈向国际化的步伐。
今天的诺莱坞,已经不再是那个仅仅为非洲提供娱乐的产业。它正在成为全球电影产业中的一股新兴力量,带着非洲的文化与声音,走向世界。正如非洲谚语所说:“狮子自己的故事,猎人永远无法讲得真实。”诺莱坞的成功,正是非洲开始讲述自己故事的象征。
在未来的道路上,诺莱坞将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篇章,正如那句古老的谚语:“非洲的故事,由非洲人讲述。”愿这片土地的人民,继续为自己、为世界,讲述那些未曾被诉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