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女图鉴》这部剧中,林怡姗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前往台北发展。最初,我不明白她妈妈为什么不同意她的决定。台北不仅有她混得还不错的小阿姨,甚至还有姨丈和表姐等亲戚,似乎一切都具备了发展条件。直到剧情渐渐揭露,那位看似甜美的小阿姨,原来是个“2 1”家庭成员,一切才恍若明镜。
然而,所谓的“坏人”,其实也并不全然坏。小阿姨虽有复杂的生活状况,却对林怡姗表现出极大的关心和善意:她为她提供住所,不收房租,帮忙寻找工作,甚至每次林怡姗工作忙到深夜,她都不忘熬一碗鸡汤送到她手里……不过,即使这样,小阿姨依然保持着她的“狠劲”。
首先,小阿姨和表姐以及“姨丈”似乎组成了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然而,若不是林怡姗的初恋男友阿楠无意揭露真相,谁能想到这个家庭背后藏着如此复杂的秘密?阿楠的一句无心之话,揭示了“姨丈”另有一个混血的孙子,这一切才真相大白。也就是说,小阿姨与“姨丈”的关系,已经延续了快一辈子。而且,原本和“姨丈”住在一起的小阿姨,似乎已经习惯了“姨丈”每晚“不在家”的局面,她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对林怡姗说:“姨丈今晚加班。”
这种“加班”的借口,可能早已成为小阿姨和她的原生家庭成员们的默契,甚至在她自己心中,也渐渐变成了她相信的事实。她的生活看似幸福,时尚的打扮和“姨丈”不常在家的情况,使她的生活充满了年轻的活力与自由。但如果用另一种角度来看,她的生活也许并不像外界看到的那么美好。
随着我多次反复观看《台女图鉴》,我发现小阿姨的“严厉”不仅仅体现在对林怡姗的态度上,更是她内心深处无法逃避的压力。面对陷入求职困境的林怡姗,她以一种轻松的语气告诉她:“没关系,工作先找着再说。”但当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时,她的态度则完全不同,言辞严厉地提醒她:“给妈妈争点气,听到了吗?”这显示出小阿姨对自己家庭现状的某种自知之明。她明白这段“2 1”关系并不光明,她也没有资本去炫耀自己的“老公”。所以,她通过对女儿的严格要求,似乎在为自己洗白。
在我看来,小阿姨的内心或许充满了痛苦和矛盾。她的姐姐姐夫,林怡姗的父母,都是普通人,而她选择了与原生家庭割裂的生活方式,似乎也意味着她注定要永远活在别人的评判之中。为了避免过多接触,她选择了与姐姐一家保持距离,常住台北而避免回到台南。她的生活仿佛永远无法摆脱这种隐形的压力。表姐,作为小阿姨的女儿,实际上背负了更多的“争气”责任。
小阿姨的生活似乎有着难以逃避的无奈,甚至在剧情的高潮处,她的崩溃时刻也悄然来临。当林怡姗揭露了她的秘密后,小阿姨不得不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甚至在大家一起吃早餐时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林怡姗的情商虽然有些低,但她对于真相的执着,也让人感到难以忽视。一个真正的台北人,也许不会太过干涉别人的生活,但小阿姨却永远在别人眼中的“困境”中努力扮演着她的角色。
但奇怪的是,每当“姨丈”出现在她面前,小阿姨立即变得撒娇起来:“他今天早上要去开会了,最近忙得很,你要多关心一下他。”她在“姨丈”面前的那份温柔与无奈,显露无疑。事实上,这也透露了她内心的疲惫和压抑,她就像一只被金主豢养的金丝雀,生活的所有辛酸和甜美,都必须默默吞下。她这一生,似乎只能通过讨好丈夫,维持眼前的“幸福”。
尽管剧中并未明确描述小阿姨的结局,但她无疑是个“狠人”。她的人生与家庭结构极其畸形,长期将自己的女儿拉入内卷竞争,活得充满牺牲和隐忍。但她的“姨丈”未来会怎样呢?他会一直维持这段关系吗?随着混血孙子的成长,是否会内心愧疚、最终离开小阿姨?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小阿姨的内心,或许早已没有波澜,平静地接受着这一切。然而几年的时光过去,当林怡姗再次遇到表姐时,她已经换上了商务服装,准备出差。她真的是去“出差”吗?还是踏上了妈妈曾走过的老路?这一切也许注定成为另一段新的循环。
小阿姨,作为一个“2 1”家庭的成员,她敢走这条捷径,选择了一生中都无法回头的路,或许她最终也得面对那个狠心的结局。
——原创作者叶澜依fr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