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忆中，《白蛇传》最经典的形象，就是赵雅芝与叶童的版本，后来还有王祖贤与张曼玉主演的《青蛇》。无论哪个版本，情节大体雷同。
然而，最近我偶然翻到一部名为《白蛇传——荒塔沉冤》的老电影，拍摄于上世纪三十年代，黑白画面，陈旧到几乎能闻到尘封的味道。没想到，这版故事不仅和我熟知的版本大相径庭，而且真实到令人心酸。
故事开篇，白素贞是杭州总兵的千金，一日与丫鬟小青在闺中做女工，突然闯入一名男子，声称要她救命。素贞还未反应过来，男子便仓皇逃走，追兵随后冲入房中——原来，这人竟是二姨太的情夫。偷情败露，总兵却将“私会外男”的罪名安到女儿头上。恰逢法海等几位好友在府中做客，添油加醋劝总兵“家丑不可外扬”，更催促他立刻处置。
为了“保全颜面”，总兵竟狠下心决定用鹤顶红毒死亲生女儿。
素贞面对毒酒并未为自己辩解，只说命不好。小青劝她说出真相，素贞却坚持二姨太是父亲最宠的妾，一旦揭穿，父亲会受不了。她的愚孝令人叹息——父亲要她的命，她仍替父亲考虑。
半夜，二姨太前来感谢素贞替她与情夫保住性命，并赠金银细软劝她远走他乡，说不定日后老爷会原谅。素贞信以为真，携小青离家，在荒废的曹公祠暂住。
一场大雨中，许仙与友人避雨至此。友人惧怕“此地有妖”，许仙不信，独自进祠，意外与素贞相识，并替她治病。小青撮合二人，很快他们便在曹公祠成婚。婚后三日，许仙回到姐姐家，将素贞给的积蓄交给姐夫开医馆。可恰逢杭州有官宦人家称被盗细软（极可能是二姨太诬陷），捕头姐夫怀疑许仙，甚至逼他招认盗窃。许仙说物品是妻子所赠，并带人去祠堂，却发现素贞与小青已离开，结果被判流放苏州。
在苏州，两人开药铺生意兴隆，却遭同行嫉恨，造谣素贞是蛇妖，谣言如野火般蔓延，连许仙也动了疑心。见邻里敌意渐深，夫妻只得迁至镇江。谁知生意惨淡，还常出差错。直到小青告知素贞怀孕，许仙才露出笑颜，带她们去金山寺赶庙会，却在那里与法海相遇。法海认出素贞，暗示她父亲仍在寻女，要取她性命，并劝她远走。
几日后，法海将许仙带回金山寺，并关了起来。素贞怒上山质问，法海坦言这是保护她的方式。素贞虽心存不甘，却无力改变。二人最终回到杭州，不久又在断桥重逢，误会冰释。
幸福不过三年，素贞诞下儿子许梦蛟的消息传到白总兵耳中，他怒令法海杀女。法海不愿沾染杀业，选择将素贞关进新修的雷峰塔，等孩子长大后再见母亲。许梦蛟自幼聪慧，却因母亲的“妖名”饱受欺辱，立志求取功名。中状元后，他第一件事便是进塔接母归家，却只见一位满头白发、形容枯槁的老妇。母子抱头痛哭，梦蛟坚信母亲是人非妖，并听她讲述一生的苦难。
素贞得知许仙已出家，小青终身未嫁，心中酸楚。梦蛟承诺再无人敢欺负她，要接她回家享福。素贞笑着答应，却以“换衣”为由让儿子先回。看着儿子仪仗远去，她欣慰而释然，终为不累及儿名，从塔上纵身而下。
这一版《白蛇传》里，没有真正的妖怪，所谓蛇精狐仙，不过是封建礼教与流言蜚语加诸女性♀️的枷锁。白素贞“成妖”，是被世俗的苛责与父权的残酷逼出来的。影片在战乱年代拍成，却有如此深刻的女性♀️悲剧意识，真实得令人心痛。
相比后世的“水漫金山”“盗仙草”版本，这部作品去掉了奇幻色彩，揭开了人言可畏的残酷真相——吃人的，从来不是妖，而是人心。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把这个版本的故事，改写成更具电影感的叙述版本，让它像一篇影评 剧情回顾的混合稿，你要试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