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这部电影,光题材就足够颠覆——65岁的碧姬·莱尔演69岁的莎乐美,想以“高潮”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性爱收尾,还跟着导演桑德拉用伪纪录片的形式,找陌生男人完成这件事。表面是找“最后一次”,实则是借着这段旅程,把“变老”那点事儿掰开揉碎了聊,最后还藏着“结束即是开始”的温柔。
故事一开场就特别直白,莎乐美对着镜头说:“我想找个人,好好地来最后一次,要能到高潮的那种。”没有扭捏,没有回避,把老年人的“欲望”摆到了台面上。要知道,平时大家总觉得“老了就不该谈这些”,可莎乐美偏不——她觉得年纪大了,更该坦诚面对自己的需求,哪怕是“最后一次”,也得活得体面、尽兴。
于是她和导演桑德拉一起,开始了“寻找陌生人”的旅程。俩人拿着相机📷️,在街头、咖啡馆、公园找人聊天,碰到愿意聊的,就坐下来掏心窝子。过程里没少碰壁,有人觉得“这太荒唐了”,摆摆手就走;有人愿意聊聊,却又绕着弯子回避“性”这个话题;还有人好奇地问:“都这年纪了,为啥还非要纠结这个?”
莎乐美每次都耐心解释:“不是纠结,是想好好告别。就像小时候毕业要拍毕业照,老了也想给这件事一个像样的收尾。”她跟这些陌生人聊的,也不只是“性”,更多是“变老的感受”——聊头发白了怎么接受,聊身体不如从前的失落,聊身边朋友一个个离开的孤独,甚至聊“对死亡的一点🕐️害怕”。这些对话没有剧本感,像街坊邻居坐一起唠嗑,直白又真实,看得人心里酸酸的,又觉得很过瘾。
电影里的“大尺度”,从来不是靠画面博眼球,而是“敢于直面老年人欲望与脆弱”的勇气。有次莎乐美跟一个同龄的男人聊天,对方说:“我老伴走了之后,就再也没碰过这些,不是不想,是怕人笑话。”莎乐美拍了拍他的手说:“笑话啥?想就是想,跟年纪没关系。”还有次她试穿漂亮裙子👗,对着镜子转了转,感慨“腰粗了不少,但穿上还是挺好看”,那种不嫌弃自己、接纳自己的样子,比任何“冻龄”的画面都更有力量。
随着找的人越来越多,莎乐美也在悄悄变。一开始她目的性很强,就想赶紧找到“合适的人”完成“最后一次”;可聊得多了,她慢慢发现,比起“最后一次”本身,跟这些人聊天的过程更珍贵——有人跟她分享“退休后学画画”的快乐,有人说“每天去公园喂猫就是幸福”,这些故事让她明白,“变老”不是只有失落,还有新的可能。
后来她真的遇到了一个愿意陪她完成“最后一次”的男人。没有狗血的情节,俩人先坐下来聊了很久,从年轻时的经历聊到现在的生活,像认识多年的朋友。最后镜头没有刻意渲染,只是拍了清晨莎乐美醒来的样子,她对着镜头笑了笑,没说“有没有高潮”,只说:“挺好的,像完成了一件大事。”
最妙的是结尾,莎乐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导演桑德拉问她:“这就算结束了?”她摇摇头说:“是开始。以后不想这些了,想报个舞蹈班,以前总想学没机会。”原来她要的“最后一次”,不只是给“性爱”收尾,更是给“纠结于过去的自己”收尾——放下对“年纪”的焦虑,放下对“失去”的恐惧,反而能开启新的生活。
《最后一次》最难得的,是它没把“老年人”塑造成“需要被同情的群体”,而是让莎乐美活成了“敢爱敢恨、敢直面欲望的普通人”。它告诉我们,不管多大年纪,都有权利追求“活得尽兴”,都能在“结束”里找到“新开始”的可能。就像莎乐美说的:“最后一次不是终点,是给下一段日子腾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