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环王》充满了许多谜团,但其中最少被探讨的,恐怕就是甘道夫与汤姆·邦巴迪尔在书结尾时的对话内容了。
在彼得·杰克逊的电影中,汤姆的角色被完全删减,但亚马逊出品的《指环王:力量之戒》第二季则为汤姆设计了独立的剧情线,故事发生在鲁恩地区,由罗里·金尼尔饰演汤姆·邦巴迪尔,而甘道夫则由丹尼尔·韦曼扮演。
尽管如此,想象魔戒大战结束后的两位截然不同却同样神秘的角色,如何展开对话,仍然显得有些困难。但托尔金的原著里,还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作为《指环王》中最古老的存在之一,甘道夫历经岁月与征战,终于有了片刻的空闲,去拜访一个朋友。这是他许久以来,第一次能够卸下重担,真正感受到“纯粹生活”的感觉。
魔戒远征队的成员们都忙着处理战后的事务:阿拉贡重建刚铎与阿尔诺联合王国,弗罗多和山姆返回夏尔。而此时甘道夫决定去看望汤姆,显得格外自然——也许他只是在寻求一个心灵的宁静。
然而,甘道夫与汤姆的关系究竟有多深,至今并没有明确的答案。甘道夫知道汤姆很少离开老林子,但他并未说汤姆从未离开过那里。这也引发了猜测:也许两人早就有过交集,甘道夫或许曾经与汤姆有过某种联系,并且现在有足够的理由主动去找他。
或许,甘道夫此次造访汤姆,是为了表达谢意、分享感受,甚至是寻求帮助。在中洲,能真正理解甘道夫的存在,屈指可数,而汤姆便是其中之一。
毕竟,他们都属于不同寻常的存在:甘道夫是五位伊斯塔尔之一,是维拉的使者,降临中洲帮助抗敌;而汤姆的历史更为悠久。据传,汤姆在魔苟斯出现之前,甚至在维拉进入阿尔达(世界)之前就已经存在。他是世界本源的一部分,是构建这个世界的根基。因此,魔戒的诱惑对于汤姆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因为他本身就比魔戒的力量还要古老——魔戒无法控制这样存在的本源。
与汤姆·邦巴迪尔相处时,甘道夫能够谈论那些他无法与其他人交流的话题:世界的起源、存在的意义、以及在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里,肩负“更高意志使者”的责任意味着什么。
或许,甘道夫寻求的,不仅仅是谈话,更多的是理解、共鸣,甚至是对过去时光的怀念——那些他刚到中洲时,一切新鲜且充满希望的日子。
甘道夫在打败索伦的过程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但如今战争已经结束,他可能像许多经历过战争的老兵一样,感到一种迷茫:他的使命已经完成,接下来又该做什么?
与此相对,汤姆·邦巴迪尔始终远离战争。他没有参与任何战斗,但却曾为霍比特人提供庇护、智慧和武器。他与妻子金莓在老林子里创造了一个宁静的家,而这个家,即便汤姆本是“漂泊者”,也成为了他归属的地方。
甘道夫则一直是个“灰袍漫游者”,注定在中洲的各地游走。他是那种“风滚草”般的存在,而汤姆则是“集苔者”——象征着根植与安定。
或许,甘道夫此次去找汤姆,是希望能够从他身上学习如何在一个不再需要担忧索伦、不再需要随时保持警惕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
汤姆·邦巴迪尔是个和平主义者,但这并非因为他害怕战斗,而是因为他已经超越了战斗本身。他的存在自然而然地超脱于战争与冲突,或许甘道夫正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永恒的宁静,而渴望汲取这份心境。
尽管甘道夫并不像魔苟斯那样好战,甚至也不像托卡斯那么冲动,但他被派往中洲的唯一任务,就是为了对抗黑暗。而如今,使命完成后,他似乎很难适应一个没有明确战斗目标的世界。
他或许会问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生活?如果能像汤姆一样,生活得更简单些,是否会更加快乐?
作为事件的核心人物,甘道夫或许想向汤姆讲述自己经历的一切,分享自己如何在这场战斗中发挥作用,甚至分析成功的背后是否有不一样的可能性。而汤姆,作为中洲最强大的存在之一,完全有潜力成为甘道夫未来的盟友——如果他愿意。不过,书中多次强调,汤姆·邦巴迪尔对权力、战争和王国的命运并不感兴趣。
他知道索伦的存在,也曾帮助过霍比特人,但他从未干预过这些纷争。或许,甘道夫试图与汤姆谈论这些战争经过时,汤姆只是微笑着,哼起他那熟悉的歌,仿佛一切都是浮云。
甘道夫明白,他的归宿在西方,在维林诺,那片光辉的土地,那里是维拉和精灵的家园,而他作为一位迈雅,注定要返回那里。如果他与汤姆之间真有某种友谊,哪怕是一种寂静且稀少的友谊,那么在离开之前与他道别,显得极为自然。毕竟,一旦启程,他或许再也无法回来。
有趣的是,他是否曾邀请汤姆·邦巴迪尔一同前往呢?
作为一位迈雅,甘道夫的家在维林诺,而精灵可以返回那里,唯独凡人无法进入。汤姆和金莓显然不属于普通的凡人,如果他们真的是“世界基石的一部分”,那么在维林诺的某个角落,或许也能为他们找到一个位置。
索伦被打败后,中洲获得了短暂的和平,但随着精灵纪元的结束和人类纪元的开始,像汤姆这样的古老存在,可能会感到与这个新世界格格不入。或许,汤姆也愿意随甘道夫一同前往维林诺——在那里,他也许能再次接触到最初的光明,见到那些比人类早已诞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