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这一行靠的就是一张嘴吃饭,而师徒关系在其中被视为头等大事。德云社近些年风头无两,但早期走出的几位大弟子,离开之后的命运却大相径庭。尤其是“云”字辈的曹云金和何云伟,一个还能拥有一批铁杆粉丝,事业稳步推进;另一个却因种种争议声誉尽毁,几乎被视作“过街老鼠”,遭人唾骂。两人的差别,不仅体现在时机选择上,更深藏于行事方式与人品口碑之中。
2010年是德云社的转折点。那一年,社团因别墅圈地、媒体围堵以及弟子殴打记者的事件,名声跌入谷底。演出被迫暂停,作品遭到下架,郭德纲一手创立的班底陷入生死存亡的困局。偏在这个节骨眼,8月5日,何云伟与搭档李菁通过博客宣布退出。李菁选择沉默,不说郭德纲的不是,只是悄然保持距离;但何云伟却不同,他公开嘲讽师父,称郭德纲为“郭纲”,暗指其“缺德”,并宣称自己“带艺投师”,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教诲。此举激怒了大批郭德纲的支持者,被视作背叛。更让人侧目的是,他随后转投北京电视台——而德云社此前与北京台因冲突早已结下梁子,这无异于落井下石。
相比之下,曹云金的离开要晚得多。那时德云社已经渡过低谷,重新站稳脚跟。他不满合同条款:十五年期限、月薪仅五千,还要承担高额违约金。多次谈判无果后,他选择单干。离开时并未立即公开攻击郭德纲,只是后来在微博上爆出矛盾,指控师父贪污公款、压榨徒弟。尽管引发争议,但更多人将其看作利益纷争,而非人品问题。曹云金之后创办听云轩,尝试在剧场和直播里融合传统段子与历史、网络热梗,创新说法吸引年轻观众,2024年剧场再度开张,直播人气不俗。
两人结局迥异,关键在于离开的时机与做事的态度。何云伟选择在德云社最艰难的时刻抽身,行为被看作“雪上加霜”;曹云金则在社团稳定后另起炉灶,粉丝能理解为正常分歧。其后,何云伟还拜侯耀华为师,论辈分与郭德纲平起平坐,而郭曾因帮侯耀文之女打遗产官司而与侯耀华彻底交恶。此举被视为“投敌”,粉丝怨气更甚。他甚至在清明节祭拜侯耀文,称呼“三叔”,无异于当众打郭德纲的脸。再加上其私生活混乱,婚姻频繁破裂,丑闻不断,口碑一落千丈。
曹云金虽然也有花边传闻,但更多时候专注于作品和舞台。他登上春晚舞台,凭《奋斗》《这事儿不赖我》斩获牡丹奖新人奖,还在《欢乐喜剧人》中补位表现亮眼,获得时尚类大奖。虽然有人指责他耍大牌,但最终官司胜诉,反倒赢得一部分舆论同情。他的粉丝普遍认为,曹云金的选择是为追求更好发展,而非背叛师门。
在相声界,师承关系极为敏感。背离师门往往被视为“欺师灭祖”。郭德纲曾将何云伟、曹云金的名字从家谱中除去。但两人态度不同:何云伟改名何沄伟,几乎与相声主舞台渐行渐远;而曹云金则坚持使用“云”字,强调自己与张文顺的渊源。如今,何云伟多出现在影视综艺,真正的相声舞台稀少,观众口碑不佳;曹云金则以听云轩为根基,舞台与网络双轨并行,还登上海南春晚献艺。
归根结底,何云伟的失败在于被视为彻底背叛,加之个人私德问题让人失望;曹云金则更多被看作是与师父利益不合,虽有矛盾,但未至于断绝观众好感。于是,两位“云字辈”弟子走出了完全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