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木子美在微博自爆风流韵事上了热搜,连日来,她依然是微博的话题之一。
常年关注木子美微博的人,会发现,剥开她主动打破禁忌的外壳,藏着的是一个从缺爱家庭走出、经受过感情重创的灵魂:
她曾用烟头烫过虎口,用刀片把双膝盖割得鲜血淋漓,那些自残的痕迹,是她对抗内心绝望的笨拙印记。
或许她也曾试着向世界递出信任,可每一次挫败都像冷水淋头,最后她索性把真心收进壳里,用戏谑和玩世不恭裹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所有可能的伤害。
但鲜少有人知道,在她看似“无所谓”的人生里,也曾有过郑重相待的人和事。香港作家、媒体人江迅先生,便是她心中那抹难以磨灭的温暖底色。
江迅先生1947 年生于上海,1993 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94 年移居香港后任《亚洲周刊》资深特派员、副总编辑,始终活跃在新闻一线,著有《跨越 2000 年》《香港,一座城市的密码》等作品。
他是坚决反对“港独”的立场鲜明者 ——“修例风波” 期间,他曾采访反黑暴人士,力挺香港警察。
去年,木子美在微博写下过一段关于酒局的回忆,字里行间藏着她的怯懦、不安与尊严焦虑。
有些情愫就如花样年华。
比如那一场酒局,孔二狗成了段子主角🎭️,只因他看上去比较经玩,皮厚,跟我一样。
其实他是个背锅侠。
那一晚,觥筹交错。我腼腆,羸弱,又逞强:
不知轻重,喝下去太多花雕,未等曲终,灵与肉皆成一堆烂泥。
有人抱起我转圈,有人上下其手,我若身处浮世绘。
凭借模糊的意识极尽所能地浪。
为了不扫兴,为了看起来像个社牛。
可是我内心在哭,这里面都是阳生面孔,我不知道谁会保护我。
这时,一个面善的人起身,离开。
我下意识踉踉跄跄跟过去,我看上去像送别,却又想跟他一起离开。
他停住脚步时,我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抱了一下,放他走了。
因为他没有带我走的意思,
他只是不习惯嘈杂混乱,或者不习惯我的失态,提前退场。
也不排除,他有个在家守候的女人,所以不能带我离开。
离开这个我已无法自控的地方。
他转身下楼瞬间,我崩溃大哭。
哭声震撼那头还在喝酒的孔二狗。
他来看个究竟,我不分青红皂白,搂住了他,他退到旁边的洗手间,我又壁咚他,强吻了他。
此时一个导演朋友上前帮他解了围。
像解开差点卡住的母狗,我尊严尽失。
不在于性,不在于爱,而是我醉得失去行动能力,也分不清方向,还能”强奸”男人。
而这情愫,竟是寄托面善之人,有善存之心。
我以为先离场者,是不愿“同流合污”。
后来细想,可能每个人都伪装成了社牛,唯独我破了防。
背锅的孔二狗险遭家暴。被他人写成段子后,又无辜cP。只因他闻哭而来,发自善良。
后来,我再也没有参加北京酒局饭局,文艺老中青们,心细如发,又装模作样,仿佛不流氓,就是不地道。
那个被我住搂住脖子而后抽身的面善之人,后来也默默关心过我几次,还约去香港书展,见我们共同认识的文化人。
我出于怯懦,和不想破防,一再拒绝。
直到某天看到那位文化人去世的消息。
他在香港,疫情期间赶上重病,未能及时入院。
他曾让我登上亚洲周刊的封面。
还是出于怯懦,不想去表达遗憾和忧伤
只是在那些围观者的段子中,嬉实人闻,玩得起,放行下。
(孔二狗,本名孔祥照),1981 年生,作家、影视人。2007 年连载《东北往事:黑道风云 20 年》爆红,改编网剧破亿;后转型影视,任游族影业CEO,主导《三体》等项目。)
那个被木子美短暂搂住脖子的男人,正是江迅先生。
在木子美眼里,江迅先生应该是少见的“君子型” 文人。
比起酒桌上那些把“文化”当包装、把饭局变成利益交换场的人 —— 他们起哄取乐,把他人当狂欢道具,
用“编段子”“上下其手” 越界拉关系,连最基本的个体尊严都不顾 —— 江迅先生的克制与善意,显得格外珍贵。
他对木子美的关心始终带着分寸感,被拒绝也从不强求;
他提携她登上《亚洲周刊》封面,成人之美,却却从不邀功、不索取;
他不追逐表面的热闹,只看重精神上的价值认同,哪怕在浮躁的圈子里,也守着自己的节奏与风骨。
可就是这样一个值得托付信任的人,木子美却因为内心的怯懦,错过了太多。
这份怯懦不是软弱,更像是对自我边界的保护:
她怕再次陷入失控的境地,怕真情流露后又遭遇失望,于是用“拒绝”筑起防线,却也因此留下了遗憾。
这份遗憾,成了她心里的一道疤。
江迅先生一生所求的,是他在《秋日池上,稻禾起舞》里所写的“心灵净土”——“心中没有世间的浑浊,没有都市的喧闹”,只愿静静聆听自然与内心的声音。
这份纯粹,是木子美在混沌世间里见过最难得的“光亮”:
不是男女间的暧昧情愫,而是一个饱经创伤的人,在冷漠世界里撞见的、足以照亮信任的善意;
是她漂泊多年,终于遇到的、愿意卸下防备去交付真心的“好男人”—— 这里的 “好”,无关情爱,只关乎人格的重量与人性的温度。
可这份遇见终究太短暂,江迅先生的猝然离世,让她所有未说出口的感谢与遗憾成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