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调侃,黄任中的一辈子,活成了一出跌宕起伏的戏,只是等到落幕时,台下早已空无一人。你说这事荒唐吧,可每一段情节都真实发生过;若说这是因果报应,又好像算不上绝对 —— 毕竟他那些疯狂敛财的过往、满天飞的桃色绯闻,到如今还被闲人翻出来当谈资,成了无聊时的消遣乐子。
倒着说起他的故事,晚年岁月满是沧桑。2003 年的秋天,有人撞见他被送进医院,网上的传言顿时沸沸扬扬。有人说他查出了遗传病,也有人说他牵涉进 “黄色古董拍卖” 的风波,连公司的税务都出了问题。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接电话,往日里的神气劲儿荡然无存。那些曾经围着他争风吃醋的女人,一个个跑得不见踪影,最后只剩几个老佣人守在身边,看着他日渐消沉的模样,满心无奈。有消息说他靠变卖旧宅度日,还有人说他曾试着联系从前的女伴求见,却屡屡被拒,连半点情面都没留下。病房外,只有外卖员来过几次,更别提有人上门探望,就连打来的电话,都带着客气的疏离。后来他病情加重,医院悄悄办好了手续,将他送出病房,那些所谓的风光、荣耀,早已荡然无存。
时光回溯,曾经的繁华不过是过眼云烟。黄任中当年在台湾富豪圈里何等张扬,不仅因为家底丰厚出了名,更因为他毫不遮掩自己的 “四大爱好”—— 女人、美食、赌局、古董,每一样都活得极尽张扬。他的父亲黄少谷,曾是国民党的重要人物,黄任中小时候出门,旁人见了都要客气几分。可偏偏,家境优渥、背景深厚,却没能让他走上 “正轨”。小时候他就曾因调皮捣蛋被警察带走,最后还是家里花钱才把他捞出来。邻居们提起他,都忍不住撇嘴:“这孩子,以后怕是难成器。”
再长大些,他干出的荒唐事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在学校里跟人打架,居然拔刀帮朋友出头,最后又是父母托关系才摆平麻烦。家里实在没办法,索性把他送到美国读书,盼着换个环境能让他收敛些。没想到,到了美国之后,他反倒安稳下来,一门心思琢磨怎么赚钱。虽说对学业毫无兴趣,但他很会与人打交道,在当地侨民圈里混得风生水起,还成了小有名气的文化联络人。谁也没料到,他后来会从电子行业起家。回到台湾后,他一出手就买了栋三层别墅,上世纪 80 年代还在媒体上大秀理财心得,引得一群人跟着他学炒股,风头无两。
不过,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还是他身边络绎不绝的女人。跟其他富豪遮遮掩掩的样子不同,黄任中直接把自己的私房重新改造,打造出一张能同时躺九个美女的大床。每次举办聚会,他总是左拥右抱,脸上满是得意,仿佛这才是 “人生赢家” 该有的模样。有朋友私下问他,家里到底养了多少女人,他笑着调侃:“就连吃饭,都得分几桌才坐得下。” 有时他的 “豪气” 更是让人咋舌,比如参加玉器拍卖会,别人还在琢磨价格,他直接开口:“不用看了,这东西我要了。” 旁人觉得不可思议,他却觉得,这不过是享受生活的方式。
可身边的人各怀心思,这样的日子终究难长久。聪明的女人把他当成 “提款机”,却没人真心待他;即便有人付出真心,也换不来想要的结果。印象里,有个叫李丽的姑娘,长得漂亮,家境却普通,一心想靠黄任中挤入上流社会。当初黄任中几句夸赞,让她以为看到了希望。可没过多久,黄任中身边就出现了新的面孔,李丽瞬间心灰意冷。一次酒后,她忍不住跟黄任中吵闹,结果被他一句 “再闹,就找别人去”,直接赶出了他的圈子。后来有人说,李丽伤心之下回了老家,也有人说她积郁成疾,慢慢就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外人说起黄任中的 “艳福”,既有羡慕,也有指责,感慨这份风光背后,藏着多少冰冷的现实。
说到底,人生无常,前一天或许还风光无限,第二天就可能天翻地覆。曾经的古董、豪车、美女、热闹聚会,到最后,都变成了病床上独自发呆的孤寂。老朋友们偶尔会站在他曾经的旧宅门口,回忆起当年的盛况,嘴上说着他当年太过张扬,心里却也承认,他至少活过一段肆意潇洒的日子。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前一秒还在喧嚣之中,下一秒就只剩孤独与叹息。你说黄任中到最后活明白了吗?没人能给出答案。或许在他弥留之际,还曾梦到那张巨大的席梦思,身边依旧围绕着欢声笑语,只是醒来时,只剩一片冷清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