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父母爱情》里白红梅那段,总有人说“她就是小家子气,怪不得不受待见”,可仔细想想,她在江家受的那些委屈,哪是一句“小家子气”就能翻篇的?分明是安杰和江亚菲带着阶层偏见,把人从头嫌弃到脚,连点体面都没给留。
白红梅刚出场时,连面都没露,就先被贴上了“不招人喜欢”的标签。江卫国要带她回家,安杰头一个不乐意,嘴上没明说,心里却早把“唱戏的”当成了嫌弃的理由——在她眼里,自家是军官家庭,儿子找个“戏子”,实在跌份。江亚菲更直接,船还没靠岸,就指着远处的白红梅跟家里人调侃:“你们看,那个戏子。”被安杰瞪了一眼,还嘴硬说“我是替你说的”,这话哪是替妈说,分明是她自己打心底里瞧不上。
等真见了面,委屈就更直接了。安杰和江亚菲当着白红梅的面没说啥,转头就凑一块儿议论“她长得不怎么样”;回了家,江亚菲当着江德福的面就说“白红梅不怎么样”,吃饭的时候故意找话茬,让白红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白红梅是唱戏的,在舞台上见惯了场面,按说不该怯生,可到了江家却浑身不自在,说话做事都透着拘谨——她不是天生“小家子气”,是江家那股子“你配不上我们家”的冷淡劲儿,把她的底气都给压没了。
有人说“谁让她嘴欠,说‘资本家的小姐可会笑了’”,可这话就算不妥,也不是她受委屈的理由。首先,安杰和江亚菲根本没听到这句话,她们嫌弃白红梅,早在见面前就定了性;其次,白红梅说这话时,大概率是被江卫国影响了——江卫国自小就爱拿安杰的“资本家出身”开玩笑,说不定在白红梅面前也提过,她才顺口说了那么一句,本就没多大恶意。
更让人不舒服的是,安杰和江亚菲的嫌弃,藏着明晃晃的双标。安杰以前也因为“资本家出身”被人轻视过,按理说该更懂被嫌弃的滋味,可她转头就用同样的眼光看白红梅;江亚菲当初追于大光时,还跟安杰掰扯“人与人平等”,可到了白红梅这儿,就把“平等”抛到脑后了。她们嘴上不说“阶层”,行动上却把“我们家比你高一等”写得明明白白:要是白红梅是干部家庭出身,就算她礼数差点,安杰说不定还会夸“这姑娘直率”;可白红梅是“唱戏的”,就算她举止得体,也照样入不了她们的眼。
白红梅最后果断离开江家,不是矫情,是真的受了委屈。她和江卫国正处着对象,满心欢喜来见家长,却连句好脸色都没得到,反而被当成“外人”处处提防、时时调侃。这种委屈,是尊严被轻轻踩在地上的难受,是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被人从头否定到脚的憋屈。
说到底,“小家子气”不过是安杰和江亚菲嫌弃白红梅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她们打心底里瞧不上“唱戏的”这个身份,是藏在骨子里的阶层偏见。白红梅或许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但她在江家受的那些委屈,不该被一句轻飘飘的“小家子气”盖过去——毕竟,没人该因为自己的职业和出身,就被如此轻视和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