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儿还在,应该也九岁了。
”
就这一句,弹幕直接破防。
褚韶华拎着破皮箱踏进上海那天,纱厂门口贴着“只招男工”。
她把头发塞进鸭舌帽🧢,混进车间,三天摸清老板最怕的软肋:赶英国圣诞订单。
女工们连轴转,手指被纱线勒出血口子,她一句话:“想让孩子过年吃顿肉,就跟我走。
”罢工那天,老板急得像热锅蚂蚁,褚韶华站在最前排,嗓子喊哑,换来的是辞退信。
可故事没停。
被赶出厂门,她蹲在路边啃冷馒头,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递来半块糖:“姐姐,你哭起来像我妈妈。
”程辉,九岁,父母早没,靠捡烟盒换饭。
那天起,两人成了“临时母子”。
租的亭子间漏雨,程辉把唯一的干毛巾垫在她枕头下,自己缩在墙角。
褚韶华半夜醒来,看见他蜷成虾米,心里一酸:这孩子,比大人还懂事。
找工作处处碰壁,店员招聘要“初中毕业”,她连小学都没读完。
灵机一动,把钢笔拆成零件摆柜台,三分钟拼回去,墨水一滴不洒。
经理看愣了,当场留人。
第一个月拿到薪水,她给程辉买了双新布鞋,男孩把鞋抱怀里睡了一晚。
转机来得像玩笑。
街头拍广告的小导演一眼相中她:“姐,你这眼神,能演被生活揍过十遍还站起来的女人。
”试镜那天,她紧张得同手同脚,导演却喊:“对!
就要这股笨拙的倔劲!
”
更离谱的是,片场里突然有人喊她小名“二妞”。
康二妞,当年被卖进窑子,褚韶华用嫁妆钱赎出来的姑娘,如今烫着卷发,口红艳得能滴出血。
两人抱头痛哭,妆全花。
康二妞现在叫“康雅岚”,报纸📰上说她是“新晋影坛玫瑰”。
可玫瑰有刺——当年嫖客周议员突然现身,捏着旧照片要她“陪一晚,不然曝光”。
褚韶华听完,直接把旗袍借给康二妞,自己穿她的貂皮大衣去赴约。
酒桌上,她一杯杯灌周议员,笑得风情万种,趁对方上厕所,把照片偷梁换柱。
第二天,周议员收到的是张白纸,吓得连夜跑路。
康二妞在化妆间掐灭烟:“姐,你还是那么虎。
”
可虎的背后是算计。
康二妞现在混的是名利场,富家公子送钻石,她转手抵押换房子。
有人骂她虚荣,她耸肩:“饿过的人,知道钱比真心抗饿。
”褚韶华不评价,只在程辉生日那天,用所有积蓄买了奶油蛋糕。
康二妞也来了,蹲下来给男孩别上钻石领带👔夹:“小帅哥,以后别学姐姐,学你妈妈,骨头硬。
”
最新路透说,康二妞接了个新戏,演被旧社会逼疯的舞女,导演要求真剪头发。
她摸着及腰卷发,第一次犹豫。
褚韶华在旁削苹果,头也不抬:“剪吧,头发能再长,良心剪了可就长不回来了。
”康二妞笑骂:“少来,你当年为了罢工,连命都敢赌。
”
而褚韶华的电影首秀,演的是失去孩子的母亲。
开拍前,她抱着程辉在片场转圈,小声说:“借我点勇气。
”镜头里,她没哭,只是死死攥着孩子的旧围兜,青筋暴起。
导演喊“过”那刻,全场安静,程辉冲上去抱住她腰:“妈妈,你演得比我梦里的妈妈还像。
”
有人说这剧贩卖苦难,可弹幕刷得最多的是:“褚韶华让我相信,苦命人也能开出花。
”康二妞的口红越来越红,褚韶华的手越来越糙,一个学会在污泥里跳舞,一个坚持在裂缝里种豆。
上海滩的霓虹照不亮所有角落,但这两个女人,硬是把自己活成了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