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生万物》,不少人想不通苏苏的选择:明明在费家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就算不幸福,至少吃喝不愁,为啥偏偏要跟比自己大 20 岁的郭龟腰纠缠,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结局?其实不是苏苏傻,也不是她自暴自弃,而是她在费家憋得太久了 —— 久到一点 “被疼爱的温暖”,就足以让她飞蛾扑火,哪怕那温暖背后是深渊。
苏苏嫁进费家,从根上就是个 “错误”。她本来有自己的婚事,却因为姐姐被拐,被父亲宁学祥以 “五十亩地” 为代价,硬逼着替姐嫁给了费文典。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没给她留一点体面,更别说幸福了。
在费家,她过的是 “表面风光,内里憋屈” 的日子。费左氏规矩大,把她管得死死的,吃饭要讲规矩,说话要懂分寸,连喘气都得小心翼翼,那些条条框框像枷锁一样,把她原本活泼的心压得喘不过气。她要是跟费左氏顶一句,还得被说 “不懂本分”,只能偷偷跑到绣绣家哭,连个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更让她寒心的是丈夫费文典。明明是夫妻,费文典却把她当 “空气”—— 一年到头不回家,就算回来也对她冷冰冰的,连句贴心话都没有。费左氏因为苏苏没孩子天天给她脸色看,费文典明明知道,却从来不管不问,只会嘴上说 “你想做啥就做啥”,可苏苏在费家连 “离开” 的权利都没有。这样的日子,跟守寡有啥区别?只不过守的是 “费家少奶奶” 的空名头,心早就凉透了。
苏苏对郭龟腰动心,从来不是因为他多有钱、多有本事,而是他给了苏苏在费家从未得到过的 “小温暖”—— 那些温暖小到不值一提,却刚好戳中了苏苏的软肋。
郭龟腰每次出门,都会给苏苏带点零食,可能是块糖、一把瓜子,不值什么钱,可费文典这辈子都没给她买过;苏苏劈柴把手磨破了,郭龟腰会皱着眉心疼,还专门给她送药,帮她处理伤口 —— 在费家,就算她累倒了,费左氏只会嫌她 “干活不利索”,费文典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对苏苏来说,这些不是 “小恩小惠”,是 “被人放在心上” 的证明。她长这么大,先是被父亲当成 “换地的工具”,再被费家当成 “传宗接代的摆设”,从来没人问过她 “累不累”“疼不疼”。郭龟腰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进了她漆黑压抑的日子 —— 原来自己也可以被人疼,原来自己的感受也有人在乎。
这种渴望,不是 “自暴自弃”,是一个长期缺爱的人,对 “被珍视” 的本能追求。她不是不知道郭龟腰可能靠不住,也不是没预见可能的风险,可比起在费家 “活着像个木偶”,她宁愿抓住这束可能烫手的光,哪怕最后会被烧伤。
结语:苏苏的悲剧,从她被父亲卖掉的那天就注定了苏苏选择郭龟腰,看似是 “一时糊涂”,实则是长期压抑下的 “必然结果”。她的悲剧,早在宁学祥为了五十亩地,把她推进费家的那天就已经写好了 —— 费家的锦衣玉食没给她幸福,反而成了困住她的牢笼;费文典的冷漠、费左氏的苛刻,一点点磨掉了她对生活的希望。
郭龟腰的出现,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他给的温暖虽然廉价,却是苏苏唯一能抓住的 “救命稻草”。她不是不知道那是深渊,可比起在牢笼里慢慢窒息,她宁愿跳下去试试。最后她和郭龟腰双双殒命,腿被打断,只留下孩子,看似是郭龟腰害了她,实则是那个没人在乎她感受的环境,把她一步步推向了绝路。
苏苏的故事最让人心疼的地方在于:她从来没想要什么大富大贵,只是想要一份 “被人疼” 的简单幸福,可就连这点愿望,最后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