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沉寂之后,范冰冰再次以“海外事业全面开花”的姿态杀回公众视线:好莱坞特工片《The 355》补拍镜头上线、登上越南版《时尚芭莎》开季封面、自创美妆品牌Fan Beauty Diary在东南亚卖到断货……就在粉丝为之欢呼之际,镜头里一个始终如影随形的男人却抢走了热搜——他会在片场替她整理碎发,会在品牌活动后台蹲身为她调整裙摆,甚至在她直播时默默举着反光板。镜头拉近,那张脸并不陌生:卜柯文,范冰冰整整二十年的“御用造型师”,也是如今与她并肩闯荡海外的“黄金搭档”。当网友忙着猜测“新恋情”时,老粉却笑言:如果真有爱情,那也是二十年陈酿的“革命友谊升级版”。
2005年的卜柯文还是一个在北电化妆系毕业、拎着两只装满刷子的行李箱四处试镜的“小透明”。那时范冰冰刚凭《手机》拿下百花影后,却苦于没有专属造型团队,经朋友介绍,两人一拍即合。第一次试妆,范冰冰顶着刚烫毁的爆炸头走进化妆间,卜柯文三下五除二把头发盘成复古高髻,顺手剪了一件旧窗帘布做披肩,效果竟让摄影师惊呼“像从老上海月份牌里走出来”。自此,“卜柯文+范冰冰”成了业内最敢玩的组合。
真正让二人“封神”的是2010年戛纳红毯的“龙袍装”。为了那条耗时四个月、由70位绣娘用金线银线盘出九条五爪金龙的明黄色礼服,卜柯文跑遍苏州、杭嘉湖的绣坊,亲自守在绣绷前盯细节;范冰冰则在健身房泡了三个月,把腰围锁到58厘米,只为撑起那夸张的廓形。红毯亮相那一刻,外媒镜头齐刷刷对准东方女皇,CNN甚至用“Dragon Queen”做标题。此后,“仙鹤装”“瓷娃娃”“紫禁城”……卜柯文把中国符号拆解成国际语言,范冰冰则把它们穿成移动的文化名片,两人互相托举,一路杀进Met Gala、奥斯卡预热派对,成为最早一批真正意义上“墙外开花”的中国面孔。
2018年的那场税务风暴来得猝不及防。品牌解约、片方索赔、社交账号停更,昔日众星捧月的“范爷”一夜之间成了资本避之不及的“风险艺人”。最狼狈的时候,范冰冰躲在工作室的试衣间里不敢开灯,是卜柯文拎着两杯热美式闯进来,把一纸商业计划书拍在她面前:“国内走不通,就走国际;演员做不成,就做品牌。我陪你。”一句话,让范冰冰在黑暗中抓到第一根稻草。
那之后,卜柯文关掉了北京三里屯的实体店,把工作室迁往巴黎玛黑区一间不足四十平方米的小阁楼,白天跑布料市场、联系Showroom,晚上开视频会议教范冰冰团队如何做跨境电商的视觉陈列。范冰冰则每天六点半起床去上英语台词课,下午飞首尔、东京做品牌调研,凌晨三点还在Instagram直播卸妆护肤。最拼的一次,为了拿下洛杉矶一家买手店的春季橱窗,两人带着两个行李箱的样衣坐了十七个小时的经济舱,落地后直接在机场洗手间熨礼服,最终让Chris by Christopher Bu成为该店首批上架的中国设计师品牌。
如今的他们,早已不是简单的“明星+造型师”雇佣关系:范冰冰是卜柯文品牌的全球代言人兼创意顾问,卜柯文则是Fan Beauty Diary的视觉总监。他们在巴黎时装周的后台抢过座位、在马德里的拍摄现场一起淋过雨,也在首尔酒店房间里分过最后一包辛拉面。当媒体追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时,范冰冰笑着把胳膊搭在卜柯文肩上:“他是我的‘战友’,也是我的‘家人’。家人是不会因为低谷就散伙的。”而卜柯文则把答案写进了2024春夏系列的主题——“Together”,大秀邀请函是一枚被掰成两半的鎏金面具,合在一起才能拼成完整的凤凰。那一刻,所有人都懂了:二十年风雨同舟,他们早已把彼此活成了对方最硬的盔甲、最亮的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