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绘影】
世人常道\"色衰爱弛\",然则真美者,往往于皮相之外别有洞天。譬如那西洋模特儿克莱尔弗兰妮,初看不过是一具精致的皮囊,细察之下,却见得几分\"形神兼备\"的况味。
彼时初见其影像,倒教人想起古玩铺子里陈设的象牙雕——通体莹润,眉眼间自有一段风流态度。尤其那双眸子,不似时下流行的媚眼如丝,倒像两盏寒星,在镁光灯下泛着冷冽的光。青丝如瀑垂落肩头,衬得面颊愈发皎洁,偏生叫人想起《洛神赋》里\"皓质呈露\"的句子。这般容貌,莫说是凡夫俗子,便是那画匠见了,怕也要掷笔长叹。
然皮相之美终是易朽之物。这女子妙处,更在那具\"行走的衣架\"上。七尺之躯(注:约1.75米)挺拔如修竹,行止间自有一段天然韵律。寻常女子苦练三月不得的猫步,在她足下竟似闲庭信步。我曾见其走秀片段,但见那腰肢似柳,双腿如弦,每步都踩在观者心尖上。这般体态,倒应了《庄子》所谓\"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偏又透着现代女子特有的英气。
坊间愚人常道:\"美人多无脑。\"此言大谬。这克莱尔弗兰妮分明是个反例。她既懂得将天赋化作谋生利器,代言香车华服,在名利场中游刃有余;又晓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道理。常见她出入贫民窟施粥,为病童筹款,那副热心肠,倒比T台上的华服更教人动容。某次访谈,她道:\"皮囊终会老去,唯有善行不朽。\"此言一出,顿觉其眉目间平添三分清气。
世人追逐皮相如蝇逐臭,却不知真正的美人,须得经得起三看:一看形,二看神,三看骨。克莱尔弗兰妮之妙,正在于她既占尽造物主的偏爱,又不曾辜负这份厚赐。愿这女子继续在红尘中走出自己的芳华,也愿天下人皆能如她一般,将外在的馈赠化作内在的光华。美之不朽,原不在形,而在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