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种情况运用最多,这里我们就突出地讲一讲。这种“我”从作品的艺术结构角度看,都是突出主人公的陪衬推进情节和展示主题的线索,这需要作者精心设计与安排,让“我”发挥最大能量,以使主人公形象鲜明,作品情节生动、主题深刻。在作品中设置的“我”要是与主人公本来不认识,那么作品就多写相识过程,要是两人精神境界不同,那么这种认识过程就会更多曲折。如《百合花》就是这样,蒋子龙的《一个工厂秘书的日记》也是如此。
要是作品中设置的“我”与主人公早有交往,则多写情况变化,或了解更加深入,或印象发生差异。往事现实,回忆对比,兴衰进退,苦乐悲喜,或两相重叠,或彼此矛盾,以“我”贯穿,由我抒怀,景更真切,情更深沉,能让读者跟“我”一样触目惊心,感慨系之。如《故乡》就是一例。
德国伟大的诗人海涅在一次谈论歌德的创作时说:“歌德在他的长篇小说和戏剧里面,对每一个人物都是精心处理的。他们无论在什么地方出现,总像是主角🎭️。在荷马和莎士比亚的作品里也是这样的。在一切大作家的作品里根本无所谓配角,每一个人物在他的地位上都是主角🎭️。”正因为“每一个人物在他的地位上都是主角🎭️”,我们在创作中处置这种情况的“我”时,就需要在选择和刻画“我”的身份与性格上多下功夫。
也就是说,既然“我”也是作品里的一个人物,那么我们就应该把“我”作为一个独立的艺术形象去塑造;既然“我”在作品中有固有的地位、身份——是介绍和烘托主人公的,那么“我”就应该成为主人公最理想的配角,最得力的助手。
如鲁迅先生《孔乙己》中,把“专管温酒的一种无聊职务”的小伙计作为“我”,这个身份的“我”就最能揭示孔乙己的本质特征,也最能表达作者的创作意图。又如《礼福》中的“我”,对其性格的刻画,使之成为一个独立的人物,却又是从属于主人公而发挥了他第一人称的功能。
作为作品中一个人物的“我”,有时则仅仅是联缀故事的一个线索,如《在酒楼上》、《孤独者》。
由于第一人称用“我”的口吻记人叙事,直接表达“我”的耳闻目路和亲身经历及感受,所以具有真实可信,自然腻,亲切感人的优点。还有,使用第一人称便于构思成篇。既然确定”我”为惟一的观察点,那么复杂纷繁的事物就相对变得单纯集中了。诸事归于一身,一切以“我”为准,这在提炼题材与设计人物、事件方面,和第三人称相比,显得简单方便,因此容易驾驭。
对于初学创作的人说来,因为还不善于展开想象与联想,集中概括的能力不强,往往要先从自身见闻感受入手,这正合“我”即作者的路数,所以多用此法。
然而,用第一人称所叙述的人和事,只能限于“我”所能耳闻目睹的范围之内,很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凡“我”未曾参与或观察到的就不能直接叙述,而要间接表现,特别是别人的思想活动,很难叙述,这样作品中人物、事件展开的面就不够广阔,也就不便于广泛地反映现实生活,因此,局限性很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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