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在逆全球化和供应链脱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特朗普政府上台后,不断滥用出口管制机制,加强了对芯片等高科技产品的出口审核。
8月1日的消息显示,美国商务部下属负责出口审批程序的机构出现内部动荡,几乎处于瘫痪状态。数千份来自美国公司的向全球出口商品和技术(包括向中国出口)的许可申请被搁置,其中包括英伟达拟对华出口的大批H20芯片。这种混乱局面让美企以及一些支持严格对华出口管制的美国人士感到震惊。有美国行业组织负责人警告称,中国客户正在和其他供应商谈交易,“延误越长,我们失去的市场份额就越多”。
美国商务部工业和安全局(BIS)成立于2001年,旨在通过技术领先地位和严格的出口管制来推进美国所谓“国家安全”。然而,在美国商务部长卢特尼克领导下,该局未能发布预期的新规定,阻断了与行业代表的沟通,排挤了专家,并因买断和辞职流失了大批员工。一名知情官员表示,当前许可证申请积压的时间是30多年来最长的。数据显示,在2023财年,工业和安全局平均每份出口许可证申请处理用时38天,拒绝了37943份申请中的2%。
英伟达对华出口芯片许可证申请未能迅速批准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例子。该公司曾表示,特朗普政府向其保证将批准其H20芯片的许可证,并希望很快开始交付。卢特尼克和其他官员也确认销售将被允许。但消息人士透露,美国政府至今尚未向英伟达颁发任何许可证,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人工智能芯片订单面临风险。H20芯片是为遵守美国出口限制而推出,专为中国市场设计的AI加速器。今年4月,为阻止中国在AI上取得进展,特朗普政府一度禁止英伟达对华销售H20芯片。经过黄仁勋对特朗普的游说,特朗普政府现已于7月初允许该公司重新向中国销售H20芯片。由于中国市场需求强劲,英伟达已向台积电下单了30万块H20芯片。
美国商务部发言人辩称,工业和安全局只是改变了批准流程,不再对引发严重国家安全问题的许可证申请一律批准,并保证积极推动特朗普的议程。然而,作为负责促进海外贸易和保护美国技术的机构,工业和安全局内部动荡以及由此导致的无作为,让那些试图向国外销售产品的公司和支持对中国出口实施更严格限制的人都感到震惊。“许可审批是美国开展业务和全球竞争的方式,”曾在第一届特朗普政府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任职并在美国商务部工作过的梅根·哈里斯表示,“审批延误和不可预测性让我们处于不必要的劣势。”
杰弗里·凯斯勒于今年3月成为美国商务部负责工业和安全的副部长。一些员工认为,凯斯勒领导不力且未与员工们进行充分沟通。在他上任后不久的一次员工会议上,凯斯勒敦促员工限制与企业代表和行业官员的沟通。此后,员工们获批参加与其他政府机构的会议也变得困难。工业和安全局发言人回应表示,凯斯勒“正在恢复该机构的诚信”,并享有卢特尼克的“充分信任”。
除了沟通问题外,工业和安全局在发布新规定方面也出现延误。该机构5月曾表示,将在当月废除并替换拜登政府的一项规则,该规则限制人工智能芯片的出口地点。但该机构迄今没有这样做。还有消息称,该机构已起草其他规则数月之久,但尚未成功发布。该机构还出现重要员工空缺,例如驻中国的出口管制官员尚未填补,高层职业员工已辞职。
就在工业和安全局内部混乱之际,美国行业内的挫败感正在加剧。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主席肖恩·斯坦表示,整个行业都没有任何进展,也没有迹象表明许可证何时会颁发,这涉及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半导体制造设备许可证申请。他还说,时间和客户不等人,现在“中国公司正在探索并与中国和其他国家的供应商达成交易”。斯坦强调:“延误越长,我们失去的市场份额就越多。”
美国贸易咨询公司Compliance Assurance总裁吉姆·安扎隆表示,据他所知,美国公司向拉丁美洲和世界其他地区的传感器、雷达和声呐许可证批准同样出现延误。他在几个月前提交了超20份向中国出口半导体制造设备的申请,此后零星收到拒绝通知。
美国持续泛化国家安全概念,滥用出口管制措施,中方已多次做出坚定回应。中国商务部新闻发言人此前表示,美方打压遏制他国实体,剥夺他国发展权利,将严重损害相关实体合法权益,破坏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安全稳定。此举不利于为双方通过对话合作解决问题创造氛围。中方敦促美方立即停止错误做法,并将采取必要措施,坚决维护中国实体的合法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