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要脸的,但从没见过这么急着不要脸的。父亲的骨灰还没凉透,亲儿子就联手后妈把亲姐姐赶出了家门。
在冰冷的房产证面前,所谓的“血缘”显得脆弱不堪。本该是相互搀扶、共渡难关的亲人,转眼间变成了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的豺狼。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庭纠纷,而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毫无人性的围猎。
父亲的葬礼上,哀乐低回。同父异母的姐姐哭得肝肠寸断,她知道那个唯一真心疼她、会笨拙地给她塞零花钱、在她受委屈时为她撑腰的男人永远离开了。而另一边,她的继母和弟弟虽然也跟着抹了几下眼睛,但那份悲伤怎么看都假得让人恶心。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失去至亲的剧痛,反而藏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甚至是一种对未来的迫不及待。
父亲下葬还不到七天,这对母子就彻底撕下了伪装。那天,姐姐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家,掏出钥匙却怎么也拧不开门锁。门开了,堵在门口的是她的亲弟弟,他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冰冷地盯着她。屋里,继母翘着二郎腿,像个得胜的女王,慢悠悠地说:“你爸走了,这个家已经没你的位置了。”
弟弟则像个尽职的爪牙,从身后拿出一本房产证,在姐姐面前耀武扬威地晃了晃。那上面的名字已经被偷天换日,只剩下他和母亲。这是一个早就挖好的坑,他们趁着父亲病重、意识模糊的时候,早就把财产转移得干干净净。葬礼上的眼泪还没干透,就迫不及待地亮出了獠牙。
姐姐彻底懵了,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声音颤抖着做最后的挣扎:“这也是我爸的房子!我也有份的!我们不是一家人吗?”继母冷笑一声,那笑声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刺骨:“谁跟你是一家人?你不过是你爸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拖油瓶!”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姐姐的心脏。
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从来就不是家人。二十多年来那一声声“姐姐”,那一张张笑脸,全都是演的。他们只是在父亲这棵大树下,耐心地扮演着“好家人”的角色,等着树倒的那一天。弟弟直接冲进房间,把姐姐的行李箱粗暴地拖出来,扔到了门外。“滚!以后别再回来了!”门重重关上,隔开的是两个世界——一个是家,一个是地狱。
在几百万的房子面前,亲情算什么?贪婪轻而易举地战胜了一切。这出闹剧撕开了一个血淋淋的现实:有时候捅你刀子最狠的恰恰是你叫了二十多年“家人”的畜生。那个躺在地下的父亲如果泉下有知,看到自己用一生守护的家最终变成一个儿子联合母亲驱逐女儿的斗兽场,该是何等的悲哀?
他们抢走的不仅仅是一套房子,更是亲手把自己生而为人的资格扔进了粪坑。法律或许能为姐姐讨回公道,但那道被至亲用刀子划开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谁来愈合?永远不要用一套房子去考验人性,因为你看到的未必是亲人,很可能是披着人皮的一群饿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