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很多人而言,生活工作之余,闲暇时候,打开手机,刷刷朋友圈,看看周边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十分常见的消遣和社交方式。
朋友圈这一功能,自智能手机兴起之始,就作为其伴生功能,受到广大用户的青睐。
因为从功能上来看,其兼具分享生活、知识共享、自我激励、维系关系等诸多功能。
青年作家张嘉佳曾说:“人与人之间最舒服的关系,是可以一直不说话,也可以随时说话。”朋友圈,以及类似的诸多社交媒体功能,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这种关系的存续,也让很多人不必再费心构想交谈的场景和话术;
只需要单方面的展示自我,或者作为一个“看客”,观察身边的人就可以。
这种状态也让人感到自如。
通过朋友圈展示自己的状态,或者以点赞和评论区互动的方式维系彼此的社会关系,也一度衍生出诸如“点赞之交”这样的现代性关系模式;
甚至很多一度流行的文化都是在朋友圈当中流行起来的,不光包括搞笑段子,还有心灵鸡汤、自我打卡等正能量内容。
一度有很多比较喜欢“网上冲浪”的年轻人们都受其影响。
当然,此后朋友圈的功能和使用方式几经变化;
一定时间内可见、部分好友可见以及访客可视化等功能的推出让广大网友表示“曾经的朋友圈不复存在”了;
社会科学院国际问题研究所的张国庆就曾经表示,“三天可见”这样的功能对于原本开放、互信的“赛博友谊”是一种违背和破坏;
让彼此之间的坦诚被施加了条件,是一种不好的改变。
时至今日,有很多人平时既不会发布朋友圈,甚至也几乎不看他人的朋友圈,也不会点赞和评论。
那他们在传递怎样的信息呢?
习惯既成,难以适应当下,我们对于互联网和手机的依赖可以说到了一种比较高的程度。
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一整天不使用手机、电脑和互联网,你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一周、一个月和一年呢?相信很多人都难以支撑下去。
这是因为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新型传媒和社交愈发深入地嵌入我们的生活。
从现代性的视角来看,这属于哈贝马斯(Jürgen Habermas )所说的工具理性过度扩张的过程中,对于人们原本交往理性的冲击和侵占;
互联网的出现大大提升了效率,原本的面对面交流方式逐渐式微。
但这是有一个发展过程的。
无论是手机还是网络社交,接受程度比较高的都是相对年轻的群体。
对于那些稍微年长,或者不习惯使用朋友圈交往的人而言,他们依旧习惯发短信、打电话甚至面对面交流。
所以当你突然发现某个人总是不给你点赞时,有可能对方只是“迫于”大势注册了微信,却基本不使用,仍旧保留传统的交往习惯。
生活忙碌,无暇翻看虽说朋友圈文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一种流行,但不得不否认,社交媒体在更多时候也只是为了交流。
对于很多工作、生活比较忙碌的人而言,各种社媒在他们那里就只是一种交换信息的途径,甚至是一类办公软件,用于处理各种消息。
搜狐根据相关数据给出了《2024微信朋友圈用户研究报告》,其中包括这样的内容:
对于忙碌的人而言,朋友圈主要起到互动功能;
同时他们使用朋友圈的时间集中在晚8:30-10:00、晚10:30-24:00,相对比较晚,且比较碎片化。
社会学家戈夫曼(Erving Goffman)将日常生活视为一种“表演”,精心打造的朋友圈内容是一种佐证。
但当一个人精力、体力不足时,也就不会再过多顾及自己的“网络形象”。
正如卡耐基(Dale Carnegie)所言:“我只看他们是怎么做的。”发布、浏览、互动朋友圈都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
平心静气,屏蔽干扰不得不说,朋友圈作为一种公开化的信息展示方式,能让人们感受到彼此生活的参差。
同样一个圈子里,可能有人深夜还在加班,有人在兼职跑网约车,还有人在海外旅游,有人在酒吧娱乐......
刚开始的时候,代入感比较强的网友们会被这种差距所“伤害”,感到失落;
久而久之,人们也开始认识到,有的人朋友圈确实光鲜亮丽,但本人其实生活并非如此,只是展示给外界看罢了。
无论如何,人们渐渐形成了一种心理回避(Psychological Avoidance)机制:
无论是“凡尔赛”、“毒鸡汤”或是软广告,通通视为假,以此来减少自己因此产生自卑、焦虑和精神内耗的可能性,让自己对生活更加专注。
所以他并不是不看你的朋友圈,可能是不看任何人的朋友圈。
注重隐私,自我防御互联网既是一面镜子,也是一个舞台。
社交媒体出身的扎克伯格(Mark Elliot Zuckerberg)深谙此道,他毫不避讳的表示:“社交媒体让隐私成为奢侈。”
有可能一个朋友圈,无意间就会暴露很多信息。
比如2024年五月份演员黄某的“天价耳环”事件,就源于社媒的一个动态。
很多人不愿在这样的过程中“暴露”自己的真实生活——有的人不愿外界知道自己过得很惨,有的人则不愿他人知道自己过得很好。
在此基础上,减少朋友圈互动,甚至关闭朋友圈功能就都成了一种可能。
总而言之,朋友圈仍然具有其基本的展示和社交功能,不必因为外界关注度下降就感到失望。
因为除了互联网上的生活,我们还有现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