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里的杨九红,是个实打实的厉害角色,脑子转得快,手腕也硬。可到头来,晚年过得那叫一个冷清凄惨。要说这原因,一半是老天爷没给好运气,另一半,全怪她那 “宁折不弯” 的犟脾气 —— 这辈子就没学会服软。
没跟白景琦之前,杨九红的好胜心就刻在骨子里。济南的风月场里,漂亮姑娘多如牛毛,她能凭着一股 “谁也别想压我一头” 的劲儿当上花魁,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后来跟白景琦,也是她硬熬出来的:在总督府门口坐了三天三夜,自己掏钱赎身,死缠烂打非要嫁,才成了白家的人。
可嫁过来之后,这股好胜就变了味,成了跟谁都要较劲的倔。跟二奶奶斗,跟白景琦拧着来,跟身边的人对着干,把自己裹得像块铁板,半点委屈都受不得。就因为这性子,她踩了五个大坑,随便哪回低个头,晚年都能舒坦点。
刚到北京时,白佳丽还叫小红,是杨九红的心肝。二奶奶突然想看孩子,黄春和姑奶奶赶紧抱过去。本来大伙都盼着,借着孩子能让二奶奶对杨九红松点劲,没成想二奶奶直接把孩子扣下了。
杨九红心里疼得像针扎,可还能忍,没怪特意来赔罪的黄春。可后来姑奶奶偷偷把孩子抱回来,她立马就想抱着孩子逃回济南 —— 这不是明摆着跟二奶奶叫板吗?
二奶奶当着众人的面把孩子留下,结果被 “老实巴交” 的姑奶奶偷回去,这账能不算到杨九红头上?这一下,她想进大宅门的路,算是彻底堵死了。
她不想想,白景琦是啥人?就算逃回济南,孩子该被抱回来还是得被抱回来。白景琦没经二奶奶同意就娶了她,老太太心里本就有火,她还敢抢孩子,这不就是两个女人对着干吗?二奶奶那种说一不二的主,哪容得下她这么折腾?
杨九红这举动,不光是跟二奶奶过不去,更是跟自己的运气较劲。
命运让她遇上白景琦,嫁进白家,已经够照顾她了,可这次就没那么好的事了 —— 她在火车上小产了。
要是她在北京生孩子,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孩子再被二奶奶抱走。可她为白家生了两个娃,就算二奶奶再讨厌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得留点情面吧?可她偏要拧着来,不光没了孩子,还撺掇白景琦放她走,二奶奶心里的火,哪那么容易消?
二奶奶和杨九红这辈子就见了一面,在新宅的回廊上。
二奶奶问 “这女人是谁”,黄春赶紧说 “是姨奶奶”,这已经算给了她名分。可杨九红咽不下那口气,顶了句 “我是佳丽的亲娘”,一下就把二奶奶惹炸了,连带着白佳丽都觉得脸上发烫。
其实那时候,二奶奶已经默认她能住进新宅了,就因为这一句话,彻底没戏了。后来二奶奶去世,连让她戴孝的资格都没有 —— 你说这口气争得值吗?
要是当时她低个头,让二奶奶说几句痛快话,哪怕装装样子,结果也不会这么糟啊。
白玉芬刚到北京时,杨九红还能跟白景琦一起陪坐,聊起济南的生意,她一句话就点破对方的猫腻,那时候她在白家的地位还挺高,跟白玉芬的关系也不错。
可后来呢?白景琦生病,她在屋外跟香秀吵得鸡飞狗跳,连白玉芬出来呵斥都不管用,最后被一起训了顿。在白玉芬眼里,她这就是自掉身价 —— 跟个下人吵成这样,谁还把你当回事?从这以后,白家唯一可能帮她的人,也不站她这边了。
杨九红自告奋勇去东北采药材,特意带上槐花,本来打得一手好算盘:既能让白景琦看看自己的本事,又能离间他和槐花。可她没料到,香秀趁机钻了空子,更没料到白景琦会明着护着香秀。
一肚子火没处发,她就把气全撒在失宠的槐花身上,变着法地欺负,最后把槐花逼得上吊了。
这下可好,她成了报纸上骂的 “悍妇”,香秀反倒顺顺当当成了白景琦的太太。你说这叫什么事?
其实这五件事里,杨九红只要有一件能服个软,别那么犟,晚年都能舒坦点。人这一辈子,哪能事事都占上风?有时候低头不是怂,是为了让自己活得轻松点。可杨九红偏不,非要跟全世界较劲,最后只能自己吞下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