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她是《骆驼祥子》里泼辣鲜活的虎妞,是《大宅门》里威严睿智的二奶奶。
这位曾站在国产影视巅峰的“千面影后”,不但惨遭家暴,还经历了三婚两离的婚姻困境,为求真爱放弃中国籍和一级演员头衔的她,到头来却落了个晚年丧夫。
如今已经步入老年的她过得怎样了?
天生的演员
1982年,当《骆驼祥子》中虎妞叉着腰骂街的镜头出现时,观众几乎忘了这是在看电影,斯琴高娃把老舍笔下那个“像黑铁塔一样”的泼辣女人演活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角色让她一夜爆红,不仅斩获多项大奖,更让“国家一级演员”的头衔稳稳落在她头上。
那时的斯琴高娃,是国产影视圈的质量保证,从孝庄太后的威严到普通母亲的琐碎,她塑造的每个角色都像刻在观众心里,连刘晓庆都曾坦言:“ 她就是天生的演员,我佩服。”
可谁也没想到,这份“国家一级演员”的荣光,会在十几年后因一次选择蒙上阴影。
1986年,斯琴高娃与瑞士籍华人音乐家陈亮声结婚,为了能与丈夫在瑞士安稳生活,也为了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她选择加入瑞士国籍。
按照我国法律,加入外国国籍即自动丧失中国国籍,而“国家一级演员”作为代表国家形象的荣誉,虽无明文规定必须是中国籍,但公众与行业默认其需承载文化符号的责任。
于是,在国籍变更后不久,她的“国家一级演员”头衔也被取消了。
对此,斯琴高娃从未公开抱怨,多年后在一次访谈中,她只是淡淡提了句:“选了这条路,就得认。”
但不可否认的是,即便失去头衔,她对表演的敬畏从未改变,在瑞士生活的几十年里,她每年都要回国拍戏,从《康熙王朝》到《大宅门》,那些经典角色里,依然藏着那个对表演较真到骨子里的斯琴高娃。
斯琴高娃之所以选择这条路,和她曾经经历的两段失败婚姻有很大关系。
一波三折的感情之路
斯琴高娃的感情路,比她演的任何苦情戏都曲折,18岁那年,她在内蒙古歌舞团遇到导演孙天相,从小缺少父母关爱的她,被对方几句温柔话打动,一头扎进婚姻。
可婚后的生活成了噩梦, 孙天相脾气暴躁,工作不顺就喝酒,醉酒后对她拳打脚踢,为了年幼的一双儿女,她硬生生忍了8年,直到身上的伤痕遮不住,才在1976年咬牙离婚。
离婚后的斯琴高娃把精力扑在事业上,却在转型演员后遇到了第二任丈夫敖醒晨。
这位编导起初对她呵护备至,让她以为苦尽甘来,可随着斯琴高娃名气越来越大,敖醒晨的大男子主义暴露无遗,他不许她接戏,要求她在家做饭带孩子,甚至因她拿奖比自己多而摔东西。
1983年,《骆驼祥子》让斯琴高娃成了顶流,也成了这段婚姻的终点。
两段失败的婚姻让斯琴高娃对爱情彻底失望,直到1985年,陈亮声的出现再次给了她新的希望,这位瑞士籍华人音乐家在一本挂历上看到斯琴高娃的照片,一眼沦陷,托导演凌子风牵线。
起初斯琴高娃是抗拒的,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陈亮声,再加上两次失败的婚姻让她失去了对爱情的渴望,可陈亮声的执着让她动容。
得知她在剧组受伤住院,陈亮声直接飞到国内照顾她,在斯琴高娃拍夜戏时,他就在片场外等一夜,手里总攥着一束她喜欢的小雏菊。
最终陈亮声的执着打动了斯琴高娃,1986年,两人选择结婚,结婚后陈亮声依然支持她继续拍戏,他经常跟着斯琴高娃往返于瑞士与中国,帮她筛选剧本,在她累的时候给她弹钢琴。
这份温暖,成了斯琴高娃往后36年里最坚实的依靠,直到2022年陈亮声因病离世,她的世界又一次塌了。
重归故土
2022年深秋,斯琴高娃在瑞士处理完陈亮声的后事,带着他的遗像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因为这里有她的根,儿子孙铁在内蒙古生活,女儿孙丹定居北京,这里有她熟悉的剧组,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她演了一辈子的“人间烟火”。
刚回国时,丧夫之痛让她状态很差,头发白了大半,走路需要拄拐杖,助理说她常常在深夜对着陈亮声的照片发呆,可只要接到剧组的邀约,她立马像换了个人。
去年春天,有剧组请她客串一个老太太角色,戏份只有3场,斯琴高娃提前三天就到了片场,拿着剧本逐字琢磨,连走路的姿态都练了几十遍。
那场戏里,她演一个送孙子上学的奶奶,眼神里的牵挂与不舍,让在场的年轻演员红了眼眶,那哪里是演,分明是把自己对儿女的牵挂揉了进去。
除了拍戏,她常去的地方是北京的老胡同,有时拄着拐杖坐在胡同口的石墩上,看孩子们追跑,听大爷大妈聊天。
如今已经70多岁的斯琴高娃,还依然坚持拍戏,她活成了“矛盾体”,斯琴高娃说“只要还能站着,就不会退休”。
她的社交账号偶尔会发些老照片,有18岁在歌舞团跳舞的自己,扎着两条麻花辫,笑得一脸灿烂,也有和陈亮声在瑞士湖边的合影,他搂着她的肩,两人都戴着墨镜,像一对普通情侣。
最多的是父亲的照片,那张她小时候坐在父亲摩托车上的照片,她配文写“那时风是暖的,天是蓝的”。
经历过巅峰与低谷,尝过甜蜜与苦涩,最终在岁月里沉淀出一份通透,如今的斯琴高娃不再是那个光芒万丈的影后,也不是争议里的外籍演员,只是一个爱着演戏、念着丈夫、守着故土的老太太。
就像她演了一辈子的角色那样,在烟火气里,活出了自己的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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