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看《还珠格格》,总觉得金锁和柳青走到一起是“患难见真情”——两个在感情里受伤的人互相取暖,慢慢走到一起,想想还挺感动。可20年后再回头看这段剧情,才发现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他俩能走到一起,哪是什么“情到深处”,分明是“目的一致”的选择,背后藏着各自的小心思。
金锁心里其实一直装着尔康。最开始是崇拜和感激,毕竟尔康救过她和紫薇,还帮紫薇认回皇上恢复身份。但让这份感情变味的,是紫薇中刀后那句“遗言”——当时紫薇让尔康在她死后“收了金锁”,就这句话,让金锁心里燃起了希望,对尔康的感情从主仆情变成了爱情。
可紫薇对尔康的爱哪容得下别人?后来晴儿出现时紫薇的紧张劲儿就能看出,她根本不希望金锁和自己共侍一夫。尔康后来找紫薇谈金锁的事,紫薇也不是豁达接受,而是愁眉苦脸担心怎么跟金锁开口。这些话偏偏被金锁听到了,她和紫薇、尔康之间瞬间产生了裂痕。虽然之后表面和好,但金锁心里的疙瘩一直没解开——在帮含香私奔后众人逃亡时,金锁还独自伤春悲秋,跟柳青坦白自己“还是放不下尔康”。
对金锁来说,既然明着抢不过紫薇,那不如换个方式留在尔康身边。她知道自己离不开紫薇,只要和柳青在一起,就能顺理成章跟着紫薇,时时刻刻看到尔康。哪怕不能堂堂正正在一起,能远远看着心上人,对当时卑微的金锁来说也算一种满足。说白了,嫁给柳青,相当于给自己买了张“留在尔康身边的长期门票”。
柳青这边的心思更明显,他从一开始就喜欢紫薇,甚至不惜耍小聪明想离间尔康和紫薇。紫薇被尔康母亲逼走后躲到柳青柳红那里,柳青居然故意隐瞒紫薇的去处——明明紫薇心里盼着尔康来找她(后来尔康找到幽幽谷时,紫薇开心得不行),柳青却自私地想把紫薇留在身边。
后来小燕子逼柳红说出真相,柳青气得骂亲妹妹“沉不住气”,自己急得快哭了,那股子不甘心藏都藏不住。他心里清楚,自己没尔康的身份地位,没人家有文化,硬抢肯定没胜算。但他又放不下紫薇,总想着能多看她几眼,知道她过得好。
柳青心里打得明白:金锁离不开紫薇,只要自己娶了金锁,就能顺理成章成为紫薇身边的“自己人”,名正言顺地接近紫薇。比起金锁,柳青更卑微,他不敢真的和尔康抢,只求能以“朋友兼亲戚”的身份留在紫薇身边,看着她幸福就够了。这种“退而求其次”,其实是他守护心爱之人的唯一方式。
说穿了,金锁和柳青都是“退而求其次”的人。他们都喜欢比自己更优秀、更高贵的人(金锁爱尔康,柳青爱紫薇),却都知道没希望。直接放弃吧,心里不甘心;随便找别人吧,又委屈自己。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抱团取暖”——和彼此在一起,既能对外宣称“有了归宿”,让紫薇和尔康放心,不用再操心给他们介绍对象;又能顺理成章留在心上人身边,保留那万分之一的念想。
他俩背景相似,都是没地位、没文化的底层人,在外人看来确实“门当户对”。这种“看似合适”的婚姻,刚好能掩盖各自的真实心思。对金锁和柳青来说,这哪是什么“互相扶持”,分明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合作”——你帮我留在尔康身边,我帮你守着紫薇左右,一举两得,各取所需。
23年后再看这段,才发现当年以为的“纯真爱恋”,其实藏着这么多现实的无奈和小心思。金锁和柳青的结合,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两个爱而不得的人,在现实里找到的最体面的“折中方案”。只能说,爱情里的“退而求其次”,有时也是一种心酸的智慧吧。